竹马钢琴师第40章 他之所以优秀
她从不曾知道,他之所以要将自己变得更优秀,只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好她。所以,她优不优秀,强不强大,都无所谓。
晚上,初末躺在床上做美梦的时候,流年起身,在她额角印上一个吻,便穿衣出门了。
将车开到了一栋别墅楼下,流年径自走进去,拿出钥匙开了门,里面空旷的气息扑面而来,剧烈的咳嗽声从开了灯的浴室传出来。流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将大厅的灯打开。别墅内部装修得十分奢华,只是缺少了一种人气。
许是听见声响,原本趴在地上的金毛飞快地跑向他,仰起头哈哈地讨好吐气。
浴室里的咳嗽声停止了,拉开门出来看见站在大厅里的流年,墨忘有片刻的怔忡,他抿着唇,走到流年和金毛身边坐下,看着流年带来的那些药,还有一个包装精致的生日礼物,拆开里面是墨忘最喜欢的苹果,两个,水晶的。
墨忘握着晶光灿烂的水晶苹果,声音里带了些许的哭腔:“流年,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会死?”
“我以前一点也不怕死,因为我觉得这世界上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直到我碰见了你、初末还有夏图。虽然你这人表面上冷冰冰的,但是墨以然把我交给了你之后,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就跟亲哥哥一样,比墨以然那个名义上的姐姐要好多了。你教我弹琴,对我那么严厉,我都知道,你是想帮我完成我的梦想,当一个世界有名的钢琴师。是我自己不争气。”
“……还有杨初末,虽然智商有些低,但她是唯一一个能容忍我脾气的人,每次我去烦她,她都不会不耐烦,你也知道我性格,没人喜欢跟我玩,只有她不嫌弃我,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像她对我那样有耐心。”
“还有跟她一样智商不高的夏图,虽然嘴巴很刻薄,但人很好,就是有些傻,怀了别人的孩子还不敢告诉那个男人,以为这样很伟大!就是你们的出现,才让我觉得自己像个人,有血有肉的人……”说到这里,墨忘更加难受了,他哽咽地说,“所以……我真的不想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棺材里,我怕。”
清晨,初末还在睡觉,就被手机铃声吵醒,她迷糊地接起,墨忘在电话那头的声音特别的青春充满活力:“大咩,快点起床,本少爷就快到公寓楼下了!”
“……”初末睡意朦胧地说,“你在楼下做什么?”
“你快下来就是了!你不下来的话,等会儿我到了就站在楼下大吼大叫,让邻居都知道你的名字!”
“……”初末当真是拿这个任性的小祖宗没办法,她只能起床。
去浴室刷完牙洗完脸之后,初末才发现公寓里早没了流年的影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桌上也没有例行的早餐。
虽有些奇怪,但她也没想那么多,猜流年肯定去公司处理公务了吧。
换好衣服之后,初末下楼,远远地就看见墨忘的法拉利上挂着两个红色的气球,分别绑在反光镜的两边,小王子则是趴在方向盘上发呆。
初末走过去,弯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本能地转过头,眼神还是茫然的状态……
初末忽然就觉得这家伙茫然的样子怎么这么萌?好像……好像流年养的那只大狗啊!只不过那只大狗,自从初末来公寓住之后,就被流年送给墨忘养了。
坐上车之后,初末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怎么车上还挂了两个红色的气球?”
墨忘将手上的早餐递给她:“这是流年叮嘱我买给你的。”然后才回答她的问题,“挂红色的气球庆祝呀!”
初末看着他这一身的奢华打扮,问:“这次你真的是要去结婚啊?”
“……”
“你穿得这么正式,又在车上挂了两个红气球,不是去结婚是去做什么?”
墨忘说:“你看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今天我生日你都不知道!”
“你生日?”初末说,“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
“不用准备了,人到了就行,何况你的礼物,流年早替你送我了。”
如果初末知道墨忘的生日庆祝是连续三天的话,她一定不会过来的。
时间倒不是问题,问题是除了墨忘之外,她一个人都不认识,墨忘又是生日的主角,自然不能什么都照顾到她。所以待在一个陌生的,又是有钱人的环境里,初末是极其的不适应的。
来这的时候,她也问过流年为什么不一起来,墨忘说流年这段时间特别忙,所以就没勉强他过来了。夏图怀着宝宝,自然是不好参加这样的活动的。
最让初末郁闷的是这三天她的手机被没收了……墨忘那家伙莫名其妙地规定,大家三天不能用手机,不管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没他的生日会重要。
没有手机,不能跟流年打电话,初末一开始还能发发呆,到了后来就直接是每天看着周围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嘉宾各种变装了。
以前初末觉得墨忘每天打扮得太过于精致,接触了这些人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精致。
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富二代,美女什么的,穿着打扮上午一套下午一套,晚上又是一套,跟他们比起来,初末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极了,只期望三天赶紧过去,她要回家……
最后一个晚上,是例行KTV。一进包房,初末顿时觉得自己走错了吧?尼玛这里是维也纳金色大厅吧?怎么有这么大的包厢?满眼的金碧辉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奔放洋气有内涵?
一整晚,初末耳边都是各种我昨天买了个香奈儿,你那个是什么什么最新款限量版的什么什么外包吗?我男友昨天送了我一辆游艇等等一系列的各种吹牛,当她在这样的吹牛催眠曲中快要睡着的时候,墨忘噌的一声坐在了她身边,笑嘻嘻地说:“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唱歌呢?”
初末想着小王子的生日还没过完呢,所以很给面子地说:“我不喜欢唱歌啊,你这个主角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快去应付你的客人们去。”
墨忘说:“累了。”说完,他就倦倦地将脑袋靠在初末的肩膀上:“我每年的生日都是这样过的,是不是很无聊?”
“也不会啊?这么多人陪你,每个人都把你捧在手心里,怎么会无聊?”初末嘴巴上是这样说的,心里却想好一万遍反正下次打死她都不会来了。
“哼,你是在讽刺我吧?我看你这三天都挺无聊的。”
初末找理由:“因为我不是主角啊!”
墨忘呵呵一笑:“别哄我了,我每次过这样的生日,就觉得特别无聊。IMB老头帮我搞得这么大,其实还不是为了他的生意?把他生意上那些儿子女儿叫来给我庆生,其实是拉拢关系。他不知道,越是人多,我越觉得孤独,你看,我连过个生日,都是建立在商业关系上的。”
初末第一次发现墨小王子多愁善感的一面,方才各种不满马上就遁了下去,她安慰道:“你别难过,也许你爸爸只是想你跟他们多交流呢?你看这排场多大啊?有多少人过生日会连续三天的?还有这个KTV,整得跟歌剧院似的,这么大牌!”
“我刚才看你挺不适应的,你肯定觉得你跟这些人不是一类人吧?“墨忘忽然抬头问她,“如果流年过的也是这样的生活,你会去努力配合他,还是让他为了你从这样的圈子里退出来?”
初末被他这一问,真愣住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因为她跟流年从小时候就认识,她便觉得他们就是一类人,如果有一天流年过生日也整成这样……初末勉强地笑了笑,对墨忘说:“你这是什么比喻?我从来都没想过,总觉得这种豪门圈子离我很远。”
那天初末记得墨忘最后跟自己说的话就是:“不远,很多事情早就已经变了,就像我,当初一个在国外流浪的小流氓,到现在你们口中的豪门小王子……
只是有人一直在保护着你,所以你觉得什么都没有变。但是初末,你知道在过去的那两年,流年的变化么?”
昨天一整晚,墨忘的话都在初末脑子里打转,虽然她只是模糊地知道流年这两年过得并不好,但流年不提,她也没有刻意地去问过。总觉得两人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了,对过去耿耿于怀做什么?从现在开始,她好好地爱他,这样不够吗?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第二天墨忘送她回来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时间去了公司,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墨忘跟她说了这话之后,她一颗心总是不宁静,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尽管墨忘早上安慰她,这些都是他随口说说的。
初末来到公司的时候太早,员工都没上班,就一个前台开了门在那里泡奶粉,看见她这么早过来,有些诧异:“初末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公司了呀?”问完,脸色一变,小声说,“难道、难道是来找慕总算账的?”
“什么算账?”初末疑惑地问过去,那前台立马摇摇头,“没、没什么!”然后继续低头泡她的奶粉。
原本头脑就有些糊涂的初末在前台说了这样的话之后更糊涂了,她打算去流年办公室等他回来。
结果这一等就等得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都十点了,办公室没有任何人进来过的迹象。
她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发现公司里的人都聚集到一台电脑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乐趣横生的模样。
初末也凑过去看,本来只是随意看看,却不想屏幕上的图片把她刺激得血流噌噌的往脑门蹿。
那是几张赛车的图片,估计是记者偷拍的,其中有一张是一个男人英俊的侧脸,然后身边坐着一个穿着性感的某女神。
虽然只拍到了他们的侧颜,但周围的人一看便知道男人是慕流年,女神则是墨以然。
坐在电脑前的那个女职员说:“昨天你们没在现场,可不知道当时有多热闹了,各种富二代、名模什么的,赛车嘛,图的就是个尽兴。那天就慕总没带女伴去,照例说赛车的时候,副驾驶位上都要坐个伴的,本来我们的余生副总是来帮解围的,结果那群人怎么都不让男人坐上去……那些个富二代也是有眼力的,知道墨大小姐喜欢慕总,就尽力地撮合他们……”
那女人还在那巴拉巴拉地说,人群中不知道谁惊呼了一声:“初末姐!”
然后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在初末身上。
初末只觉浑身冰凉,在这样的目光下更显得自己的难堪,但她还是假装镇定,对着众人微笑:“你们慢慢看!”
然后转身离开。
出了公司之后,初末觉得自己脑子乱糟糟的,她好像一开始就掉进了一个陷阱里,墨忘的生日来得那么凑巧,流年从来都没跟她提过的赛车……还有图片中的那辆跑车,不就是流年前些日子买的兰博基尼AuentadorLP700-4么?
兰博基尼AuentadorLP700-4……那时候……她真的以为他买这辆车是为了帮她出口气的,没想到……是为了这场赛车。
初末离开公司之后,并没有回公寓,此刻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流年。她直接打车去了夏图家,从出租车上她就开始哭,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流,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还是被她最爱的最信任的流年骗的。还有她一直都把他当成弟弟看待的墨忘……居然也跟流年联手起来骗她,让她伤心透了。
出租车上,司机不断地安慰初末,到了巷子口的时候居然连她的钱也不收就调头走了。
初末走进夏图家那个风尘味非常重的巷子的时候,站在两边的浓妆女人一个个看着她哭得掏心掏肺的样子都傻了,以为哪个神经病从医院里被放出来了。
夏图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眼前人泪流满面的样子,受到了惊吓,她说:“末末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啊?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吓人么?我孩子都差点被你吓掉了!”
初末看了一眼她的大肚子,还是哭啊,心里真的很伤心很难过,她什么都不想说,就想哭。
后来初末平静了之后,夏图让她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夏图翻了个白眼说:“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你那哭的劲,真是恨不得把地球哭成方的,吓得我孩子都差点掉了。”
自从怀孕以来,夏图的口头禅统统变成“吓得我孩子都掉了”“笑的我孩子都跑出来了”等等一系列的。她经历了这么多能有这么乐观的状态,也实属难得。夏图继续安慰说:“难道你在跟流年和好之前,不知道他以前的那些八卦消息么?LeonardoMu在这两年内经常换女朋友是各大报纸杂志都刊登过的。其实男人都是这样的,谁能甘心在这个花花世界里只抱着一个女人?你以为每个人都是苏邺吗?”
这话说得初末不赞同了,她说:“不是的,流年不是那样的人!”
夏图“呵呵”了两声:“既然你相信LeonardoMu不是那样的人,那你刚才为什么又哭得那么撕心裂肺的?其实在你心里,你自己也没太多把握不是么?你们中间分开过两年,两个月就足够让一个人改变了,何况还是两年。何况LeonardoMu也是人,面对那么多诱惑,你又抛弃了他,他为什么还要为你守身如玉?”
初末闷闷地说:“我也没有要他为我守身如玉,只是现在他既然跟我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跟墨以然纠缠不清?”
夏图分析说:“你自己刚才也说了,LeonardoMu去赛车是没带女伴的,也就是说他并没有跟墨以然一起去。在那么多人都认识墨以然的情况下,又知道他们俩的过去,起哄什么的是很正常的对不对?我虽然没看过赛车现场是怎样的,但以前也听说过,那些富二代玩跑车,副驾驶座是要带女朋友的,不是女朋友的话就现场抓个女伴什么的。我觉得LeonardoMu也可能就是逢场作戏罢了,毕竟他开一家那么大的公司,平时跟这些人玩在一起是很正常的——”
夏图的话还没说完,初末忽然干呕了几声,很难过的样子。
夏图又受到了惊吓,她迟疑地说:“末末……你不会是有了吧?”
初末无语了一下,说:“对啊,现在我看起来要失恋了,要是我真的有了,我该怎么办啊?你会当做不认识我吗?”
“废话!当然不会!有了就一起生下来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没男人就不能活了!以后我们两个携手把孩子养大,等我们老了,有两个孩子孝顺呢!多完美的一件事情啊!不管LeonardoMu和墨忘那小子是不是联合起来的,我都始终站在你背后,做你最坚强的后盾!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你的!”
初末本来心情恢复了一些,被她这样一说,泪点又被戳到了,然后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夏图说:“你这又是怎么了?你别哭啊,哎!你也别乱猜乱想的,LeonardoMu不是没有找你么?你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跟他好好谈谈,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呢?以前我认识的杨初末那么坚强,好像什么事情都能自己解决,怎么一碰上LeonardoMu就完全变了个样呢?”
初末抿着唇,不说话,难受得像个考试不及格回家被家长训话的孩子。
这时,手机震动声响起,初末一看,是流年打过来的电话。
夏图显然也看见了,她拍拍初末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好跟他说说,别自己瞎猜的不是事实,还跟人家吵架!”然后便走开,把空间留给她。
初末接起电话,叫了声:“流年……”
“嗯。”那边似乎很安静,“在哪?”
“呃……我在夏图这里。”
“我过去接你。”
“不用!”初末忙说,“待会儿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嗯,那你现在回来。”说完,那边便挂了电话。
端了一杯水出来给初末喝的夏图,看见她挂了电话,诧异:“怎么就一杯水的工夫就挂了电话啊,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初末说,“图图,我要回去了。”
夏图将水放在一边:“回去也好,当面好好谈,千万别吵架!”
看见夏图仿佛对自己女儿那般紧张兮兮的模样,初末笑着说:“放心吧,流年不会跟我吵架的,他生气只会不理人。”
听到她这么说,夏图也放心下来,送她到了门口,初末便让她进去,说过段时间再来看她。
目送初末离开之后,夏图正要关门,却不想门忽然被一只手给抵住,眼前出现的人,是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
初末没想到一出巷子口,就接到大学同学的电话,说是班长过生日,让还在B市的同学有空的话来吃个饭。以往初末都会找借口的,但这时候她心绪烦躁,不想见流年……私心里也想让他着急着急,所以就答应了过去。
转过身,就见流年的车子停在不远处,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初末愣了一下,自觉地走了过去,车窗摇下之后,她说:“今天有同学过生日,要我过去吃饭。”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冷着一张脸,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初末从来没如此在流年面前生气,所以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却不想流年脾气很好地答应了,然后嘱咐她注意安全,别喝酒。
如此温柔,初末倒是觉得自己有些任性了,但话都说出了口,她便“嗯嗯”了两声,转身就要走。
流年叫住她:“我送你?”
“不用了!”初末飞快地招来一辆出租车,“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后来在生日会上吃饭的时候,初末一直心不安,想着她现在算是跟流年吵架了吧?
可说来也不算,流年根本就没对她的任性发脾气,从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个人在生闷气而已。吃完饭后,还有唱K的活动,初末故意跟流年发了个短信,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却不料,他回过来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好。”
初末心里气哄哄的,想着今天我就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去,看你能不能这么淡定!明明就是他做错了事好不好,还感觉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这般想着,初末就狠狠地吃了起来,把怨气都化作为食量,奋力地进军。
吃完饭后,一大群人出来,初末本来无精打采的,却不想一出门就看见马路对面熟悉的白色卡宴,流年一个人靠在车边抽烟,远远地看着她。
这里比较偏僻,人少,初末就那样远远地与他对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在她上出租车之后一直跟着她,然后等着她出来。
心里忽然很酸,她跟同学说自己有事,便飞快地跑到他身边。
那群同学火眼金睛,自然是看见这边的流年了,有人想要上前打招呼,但因为流年的距离较远,加上流年强大的气场,他们还是止步了。
初末走过去,仰头问他:“你怎么来了,一直跟我着吗?”
流年“嗯”了一声,他说:“你跟同学继续玩,这边比较偏,不好打车,我在外面等你,你玩累了,就带你回家。”
初末鼻头酸酸的,说不感动是假的,她摇摇头说:“不了,我们回家吧。”说完就绕到车的另一头,上车。
她上了车,流年也上车,车子发动直接开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流年直接把车开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初末还是没忍住主动开口,问:“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流年在她身边坐下,道:“好,你有什么就问。”
他这样泰然自若的样子反而让初末有些不自在了,她调整好心态,问他:“你刚才为什么要在外面等我那么久?是愧疚吗?”
流年说:“我知道你上午来过公司找我,也知道你看过新闻了,你心里不舒服,有气,是我不好。如果你想发脾气就对我发,但别自己憋在心底,让自己更难过。”
他这样,让初末又是感动,又是难受,连生气都变得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她委委屈屈地说:“那你告诉我那新闻是怎么回事?这三天你都去玩跑车了吗?”
“其中一天。”
“所以你是让墨忘故意把我支走的?”
“算是,也不是,墨忘的生日恰巧在那一天。”
“你就那么不想带我去见你的富二代朋友们么?”
“……”流年叹息一声,轻轻擦掉她没忍住掉下的眼泪,道:“我只是不想你涉及这个圈子,你去墨忘的生日宴会上也看见了,你觉得如果我整天带你去那样的圈子,你能适应吗?”
初末明知道自己肯定不能适应,但嘴巴上还是倔强地说:“你都没让我试试怎么知道我不行?”想了一下,又很气愤,“那你也不应该让墨以然坐你旁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