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钢琴师第12章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奈奈揉揉她不开心的脸,拍拍自己的胸脯说:末宝姐姐,你放心啦!有我在,哥哥不会被老师们抢走的,所以你不要这么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太开心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说完她将奈奈抱起来:我们快回去吧,不知道你哥哥有没有回家。要是我们比他还晚就惨了!
嗯嗯嗯,快点回去,不然晚上又要被罚洗碗了!奈奈心有余悸地说。
奈奈的学校离流年的公寓并不远,两人很快就到公寓楼下,奈奈到处乱晃的眼睛很闪亮,一下子就看见对面餐厅里熟悉的两抹身影,小嘴巴叫了起来:末宝姐姐快看,那不是哥哥和独欢姐姐吗?
初末看去,可不是么流年跟阮独欢!吃惊了一下,她心里的醋味又升了起来骅。
难怪刚才在电话里说有事,原来是约了美女吃饭呢!
初末回去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心不在焉,特别到就连小奈奈都看出来了,比如说在煮饭的时候没有加水就把锅放进了电饭煲里,炒菜的时候不是多放了味精就是忘记放盐,切菜的时候一个不留心就切到了手指。
要不是奈奈在身边看着,估计今晚就别想吃到晚餐了稻。
小奈奈很听话,知道如果不吃晚餐被流年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将自己小碗里面的饭飞快地往嘴巴里扒了之后,他才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初末身边跟她讲心事。
初末正嚼着索然无味的饭,就感受到注目,她转头,就见奈奈一双大大的眼睛巴巴地望着她。她咬唇,问:奈奈怎么不吃饭?是我做的饭太难吃了吗?
奈奈很乖地摇摇头,然后很乖地将自己的空碗拿过来说:我已经吃完啦。末宝姐姐看起来心情好像不怎么好,所以我坐过来陪你说说话。
真是个贴心的小家伙,初末勉强地扯扯唇边,却还是开心不起来。
末宝姐姐看起来真的很喜欢哥哥哦!
对上那双纯净的小黑眸,初末的脸居然红了。
难道自己的小心思,连一个小孩子都能看透吗?
如果真的那么明显的话,那么聪明的流年,怎么一直都看不明白?
末宝姐姐,我给你看你的照片好不好?以前偷偷发现的,嘿嘿,你看了也许就不会这么不开心了哦!献宝似的,奈奈眨巴眨巴眼睛。
初末看着他爬爬爬,从椅子上爬下去,跑到卧室的书架前。
不一会儿,他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哥哥放在很高的地方,要搬凳子才行。说完,还踮起脚用手比了比高度。然后,跑跑跑,跑到这边来搬凳子。
初末正要帮忙,却被他义正言辞地给拒绝了:我自己可以啦,我偷偷地拿给你看哦,可是不能让你知道放在哪里,不然以后被哥哥知道了,哥哥又要惩罚我啦!
说完就嘿咻嘿咻地搬了椅子过去。
五分钟后,小家伙手上捧着一个很厚的相册,朝初末招招手:末宝姐姐,快过来看哟!
爱上一个人,有时候需要很长的时间,有时候只需要一朵花开的时间。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有些感情,不说并不代表不在意。
初末看着那个相册里的自己,小时候的,笑着的,哭着的,还有一些是他随笔画的,那样的出神入化,跟真人似的。
指尖轻轻地触碰那些照片,和旁边的字体。
一张她小时候哭得很伤心的照片,旁边写着:2月3日,小家伙跟别人去放烟花,不小心被火烫到了指甲,跑到我面前哭得很伤心,大声发誓说再也不跟他们玩了,结果第二天又跟他们去买烟花了。
一张她站在机场很委屈的照片,7月6日,暑假要去爷爷那边,小家伙不舍得,扯着我的袖子不放手,蓄满泪水又委屈的表情让人很不舍,但是末宝,你要习惯,要是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
一张她笑得很开心的照片,9月1日,小家伙早早地来接机,据说正在发烧中,回程的路上看着趴在我膝盖上沉睡的小脑袋,唉,末宝,我该拿你怎么办?
后来,几乎都是他素描的她,上面依旧写着日期。
三年,你走得太匆忙,我来不及想。?
? 四年,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你离不开我,实际上,你已经离开我这么久。
五年,后面没有字,只有一只素描笔狠狠划过的痕迹。
末宝姐姐末宝姐姐,你怎么哭了呢?看见这些照片你不是应该很开心吗?奈奈肥肥的小手笨拙地帮初末擦眼泪,好着急,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掉眼泪,要是被哥哥看见的话,会不会以为他把末宝姐姐欺负哭了呢?哥哥那么疼姐姐,肯定会找他算账的,他得把姐姐哄开心了才行!
嗯,我很开心。初末有些哽咽地问:奈奈,这些照片你是怎么找到的呢?
我也不知道呢,以前来找哥哥玩的时候,就在书架上面看见的。末宝姐姐……对了,我知道你叫末宝姐姐也是从这里看来的哦!
说到着里,奈奈像是终于能问出心中的难题一般,道:末宝姐姐,我一直好想知道,为什么末宝姐姐的爸爸妈妈会给你取这么奇怪的名字呢?哥哥说你姓杨,姐姐叫杨末宝吗?
不是,我不叫杨末宝,我的名字叫杨初末。
那为什么哥哥每张画里面都说末宝末宝呢?初末还未回答,奈奈灵机一闪,我知道啦,一定是末宝姐姐是哥哥心中的宝贝呢,所以哥哥才末宝末宝的这样叫你对不对?
那时候,总是有个声音出现在梦里,宝贝宝贝,流年哥哥,以后初末就是你的宝贝,你只能有初末一个宝贝哦!
这些年,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要忘记,从离开之后,她遇见过很多人,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再回到陌生,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像他一样,让她那么不舍得,每天想念。
流年,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些事,如果当初我没离开。我们是不是可以书写一个全然不同的结局?流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
一开门,就看见奈奈穿着小睡衣站在玄关处,公寓的灯有些昏暗,看着奈奈迷迷糊糊的小脸,他问:怎么还没睡?
奈奈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喃喃地说:奈奈想尿尿……
小家伙脑袋昏昏沉沉的,歪歪扭扭地走到流年腿边,张开手抱着他的腿要哥哥抱他去尿尿。
流年放下手中的袋子,抱起他往浴室走去,不经意地瞥见沙发上一抹小人影,那里是整个房间昏暗光线的来源。
抱着奈奈在浴室里尿尿,小家伙应该是憋了许久了,尿了整整半分钟。穿好裤裤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喃喃地对流年说:哥哥,末宝姐姐看见你跟阮姐姐一起吃饭,哭得好伤心呢。
初末不知道自己坐在沙发上有多久了,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这里坐着,想要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做什么?其实她也没有答案,只是迫切地想要见见他,没有什么目的的。
最后,终于等到流年回来了,看见他抱着奈奈去尿尿,然后将奈奈抱上床看着他睡着之后,走到她身边,在她面前蹲下,淡雅的脸庞在灯光下一如往常的英俊,他问她:怎么了?
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很难看,哭了那么久,眼睛都肿了。
可奇异的是,因为他的那三个字,她鼻头一酸,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流年看着她拼命想要控制住眼泪,眼泪偏又掉得凶猛的样子,楚楚可怜。她泪眼蒙眬地望着他,不说话,仿佛是在控诉着他什么似的。
就算再恨她的人,看见这双眼睛,都恨意消尽。
何况是从小就对她的眼泪毫无抵抗力的流年。
别哭。轻声安慰,他伸手轻轻地帮她擦去眼泪,解释道,我跟阮独欢吃饭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你别想太多。
原本以为这样的解释可以消化她的委屈,却不想她眼泪越流越多,有不能停止的趋向。
听见几欲叹息的声音,初末看着他将自己的身子轻轻地拥在怀里,满脸拿自己没有办法的样子,那深邃的眸光,让她心口某一处好像被什么偷偷地抽动了一下。
最后,等到她哭够了,眼泪都流光光了,他才将她从他的肩膀上扶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她哭得太用力眼花还是灯光太暗,她觉得他的眼光是那样的柔和,语气宠溺,别哭了,嗯?声音很轻。
很久之后,初末都会记得那个晚上,在任何受到委屈想哭的时候,都会想起他说的话。
那时候她总会害怕幸福转瞬即逝,她开始记录每一个跟流年在一起的瞬间,她说:我想过很多我们分开之后的时光,也许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我还是可以跟这世界上许许多多人那样,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生病、一个人吃药。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在我身边。在我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对我说一声,别哭。那一定是世界上最让人收不住眼泪的话。
初末觉得此刻不抓住点什么的话,她真的就是绝世大笨蛋了,所以——
流年……她很少这样叫他,以前都叫流年哥哥的。
我看过那些照片了。
清雅的脸上依旧淡淡的,可那双黑眸中的深邃颜色愈加暗沉了起来。
初末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带了一点点的胆怯,一张粉嫩的小脸逐渐爬满了红晕,流年……我以后可以这样叫你吗?对不起,我知道每次我都跟你说对不起,你都听腻了,但是这次对不起是为了我五年前不告而别说的,那时候我年纪小,遇见那些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流年,让你等我等了这么久。
初末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如何度过的,只知道她的流年哥哥吻了她好久,单薄的唇一点都没有平日里那样冰冷,暖绵绵的,缠绕着她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一整个晚上,她的鼻息边都是淡淡的柠檬气息,温馨而迷离。
什么阮独欢,什么不开心,都通通跑进了不知名的国度里,那时候她的世界只有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初末偷偷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去流年的公司打工,学期接近末尾了,有时候几乎一整天都没有课,只要自己好好复习准备期末考试,所有的时间都是自由的。
她告诉自己,以不破坏流年的感情生活为前提,全面深入流年的生活,推进她跟流年之间的关系。
做好决定的那天,她偷偷地在纸条上面写:我在你身边,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有一个曾经幸福过的记忆,我要对你好好的,我要好好地爱你,哪怕你可以转身就跟别人在一起,哪怕你轻易就能忘记我们的过去,我都不恐惧,我只怕跟你在一起那么多的记忆,到最后都不够我回忆。
初末没有走什么后门,只是在网上找寻那天她不经意间瞥见的公司名字,搜索招聘,果真,流年的初慕传媒正在招聘兼职钢琴老师。初末一直不敢上网搜素那传说中初慕,是不是就是近几年来在钢琴界很有名的钢琴教育机构,初末虽然不是纯粹的钢琴迷,却是也听过它的名声,据说只要一节课就能教会一个从来不会钢琴的人流利地弹出一段肖邦,而著名的Leonrdo.mu先生更是隔断时间会亲自教授,只是一年的时间,初慕传媒就已经出了许多优秀的学生。更多人传言,Leonrdo.mu也是从这里出来的。只是他的身份一直很神秘,就算是狗仔队都无从考证。
初末不管这家公司在G市有多出名,只要是流年开的,在她眼底都是最好的。所以当她投简历的时候,将简历写得仔仔细细,内容很精彩,生怕公司因为自身的优秀而让她连面试的资格都没有骁。
? 结果,第二天她就接到那边打过来的电话,说让她选个时间过去面试。
面试她的人是个皮肤白皙、面容清隽的男人,见她进来之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勾勾唇说:你就是杨初末?
初末点点头,正要将自己的简历递过去,就见他摇摇手指,道: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招聘兼职老师的名额已经满了,但是有一个助理位置,你看看做不做?胃
初末迟疑了一下,想着助理的话肯定是要全天工作吧?那以后上课怎么办?但那迟疑仅仅只坚持了一秒,她就说:好,我做!原谅她的小自私,当她听见兼职名额已经满了的时候,心就凉了一截,现在至少还有一个助理的位置,不管怎样,她都想要抓紧一切机会在流年的身边。
余生摸摸下巴,看着眼前的小女生,坏心思地想,要是流年明天看见他帮她精心选中的小助理,会有什么表情?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了。
离开公司的初末只觉得那个面试她的男人好奇怪,什么条件啊待遇都不跟她谈,就让她明天直接来工作,也不跟她说工作的内容……现在的招聘都这么简单的么?不过这些疑问很快就被面试上的喜悦给冲淡了,从明天开始她就可以待在有流年的地方了,这种感觉可真好。
初末,印刷部刚运来了最新的钢琴谱,你能不能帮忙拿去慕总的办公室让他看看?
好的!
跑到前台,将一箱子没拆封的钢琴谱就要往里面搬。刚从电梯里出来的流年已经不会惊讶了,从她被余生招进这里开始,就被安排做前台助理的工作,说白了就是端茶小妹、搬运工。
公司是没有这样的职位的,余生这样做想要怎样的效果不言而喻,但让他更加不理解的是,初末那个家伙明明就知道自己被耍了,但还是每天都准时报道,每天照例帮每个人泡咖啡,打印东西,有时候还要搬这种大物件,从来都没喊过累,甚至在碰见流年的时候,还能展颜微笑。
以前的小初末可不是这样子,就连做作业她都觉得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听说小区选房子的时候,她选一楼,原因是每天不用爬楼,不然会很累。而现在呢?一个小女生搬那么重的东西,偶尔划伤手指,磕磕碰碰是极其正常的事情,流年也不只一次对她说:这份工作不适合你。
但她总说没关系,只要是工作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
以前,她想什么,他总是能轻易地掌握,如今,是分开久了?所以她心里想什么,他也猜不到了。
新琴谱已经放在办公室了,余生说你先看看再发下去。
她的声音拉回了流年略微恍惚的心神,他轻应了一声,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还有什么事?
呃……早餐已经放在你桌子上了,是我送奈奈去学校的路上买的,你记得吃。说完,她就扭头跑了,像个刚跟学长表白然后羞怯逃跑的学妹。
打开门,偏巧余生正要敲门进来,看见初末通红的脸,还来不及惊讶,她就跑了。
余生看看逃跑的人,再看看办公室里的人,摸摸鼻子,诧异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吗?为什么她脸那么红?
流年一点都不屑回答这个问题,径自走到办公桌边,道:什么事?
哦,据说新琴谱过来了,我来看看。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极其自然地想要拿起桌子上面的早餐,你不是一向不在公司吃早餐么?这个是买给我的?
流年一巴掌拍了过去,将他不要脸的手挥开:别动。
余生笑的淫/荡极了:原来是末宝妹妹给买的啊,我说呢,怎么这么宝贝。
余生是流年在美国时候的发小,和初末如出一辙,要说两人的关系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初末是流年在中国的青梅,余生则是美国的。所以流年跟初末之前的事情,余生一直都知道,并且一直都想找机会认识认识末宝妹妹,却一直没时间。
值得一提的是,余生这半辈子都没见过流年为任何女人烦心过,甚至当成宝贝一样的疼,只有这个末宝妹妹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劫。
也只有关系到初末的时候,流年万年不动的神色才会稍微改变一下。难得余生有可以取笑他的机会,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所以末宝末宝,总是被他拿出来取笑。
这一次,流年却没有和往常一样沉默,让他自娱自乐,而是淡淡地说:既然知道她是我的末宝,就别再想往她身上打主意。她那么单纯的人不适合跟你玩手段,但不代表她背后没人可以帮她。
这话说得虽然轻飘,但是那背后的意义却不言而喻。他口中初末背后的人,可不就是说他自己?
余生后脑勺冒出了冷汗,再也不敢打早餐的主意,不服气地哼唧了一句:真是重色轻友!果然对着冰冷的钢琴久了,连表情都是冷冰冰的。
自然是没有回应的,他只能灰溜溜地关门出去了。
其实他也没想怎样啊?只想好奇慕大师喜欢的女生是什么样子的嘛!
流年看着桌子上的早餐,今天早上他五点多起来赶一个会议,所以没来得及和往常一样给初末和奈奈做早餐,往常他一个人的时候不吃早餐也是正常的,可能是跟初末和奈奈在一起养了一段时间的胃娇气了,刚刚在回来的路上竟有些胃疼。
看得出初末很细心,还准备了热水。他正打算喝的时候,手机就响了。
这一通电话整整打了一个小时,是最近在跟别人合作的项目,挂完电话之后,流年就投入了工作中,一时间的忙乱让他暂时忘记了早餐的事情。
待到午饭都过了之后,初末见他还没出来吃午饭,便忍不住敲敲门。当她走进去刚要开口的时候,就看见桌子上已经冷掉的早餐,心有些郁郁的,她就知道那天的吻一定是他在可怜自己,看她等了他那么久,哭得那么惨才给她的安慰吻。
她眨眨眼睛,努力将自己的委屈给吞了进去,也没喊他吃午饭就跑了出去。
流年看着她敲门走进来,再一声不吭地跑了出去,慕大神第一次在状况之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初末一个人跑到天台上深呼吸,她怕在办公室待久了一定会被气背了过去。
殊不知从她敲响流年办公室门,到她一语不发跑出来的过程都收纳进了余生的眼底,要说余生最近在工作中唯一的娱乐,便是看看着初末与流年之间的互动,一个小心翼翼地藏着爱慕之心,一个完全在状态之外。
尽管上午他还被某人警告要离某人的宝贝远一点,可是看见小宝贝往天台上跑,他还是没忍住打开办公室的门跟了上去。
趴在天台的栏杆上生闷气的初末。敏感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略微期待地转过头去,看见来者时,失望毫不掩饰的闪现在脸上。
余生露出一个备受打击的表情:就算出现的不是慕流年,你也不用露出这种极度失望的表情吧?你打击了一个从小就对自己外表信心十足的男人。?
? 初末被他的话逗得噗嗤一笑,这个她在初慕认识的第一个领导一点都不会让人产生隔阂,反而有种易亲近之感。
不过很快初末就发现不对劲,她瞪着眼睛望着他:你刚才在偷偷看我?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跟流年赌气,怎么知道她期待出现的人是流年?
这个用词可不好,办公室是公共场所,何来偷看之说,大家都是光明正大的不是?英
他的话听起来让人不服气,可怎么也找不出不服气的理由,初末便又闷闷的不吭声,趴在栏杆上看风景。
余生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风轻云淡地说:其实我也觉得慕流年那家伙很不上道,明明人家好心送早餐给他吃,他还不领情,真是蛮不像话的。
虽然很疑惑怎么身为流年好朋友的他会站在自己这边,但听他这么讲,初末心里的委屈顿时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你也觉得他太冷漠对不对?
嗯,比钢琴键的高音部分还冷。
要不是……要不是他是流年哥哥,我才不管他。
就是,太不识好歹了!
我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的!
对啊,就是那个什么狗什么宾的,不识好人心!
初末疑惑地望着好像被不领情的是自己一样的余生,道:我生流年哥哥的气,你那么附和我做什么?
余生摸摸鼻子:因为我也觉得他这样太不是东西了!
初末眼睛一瞪:你才不是东西!你们全家都不是东西!
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像过重了,她皱着眉毛略微将语气收了一点说:我只是不喜欢你这样说流年哥哥,虽然他是不对,但是我能理解,他那么忙,没时间顾忌吃早餐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到这里,初末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道:对了!他没吃早餐,午餐又忘记吃,肯定很饿!我要下去提醒她!刚刚她一生气居然忘记了自己敲门进去的原因!
谁刚刚才说不管他的?豪言壮志才刚发出来呢!余生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