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别追我第61章：聪慧如你
“什么坑？”
云轻颜狐疑地看着他，表示不解。
“就是因为这老翁嗜酒如命，有一日自己喝多了，竟然不慎跌落在后山的一方深坑之中。那后山平日里便鲜有人去，而最近又传闻那里有猛兽出没，便更加人迹罕至。要不是因为那方巨坑之上恰巧长了一棵四季结果的果树，那些山果时不时便随着山风坠落下来，不然那无人之地，竟真不知那老翁自己在坑底，能坚持几日。”
温青风摇了几下茶杯中的茶叶，继续道。
“那……那他最后又是怎么出来的？”
云轻颜眨眨眼，望着他。
“那老翁深有毅力，硬是靠着坑内一些较硬的树枝在坑壁上挖出了一个一个的沙土台阶，虽然那台阶形状丑陋，只是稍稍比坑壁突出一些，但好歹也算实用，就是靠着这些亲手挖出来的台阶，老翁费尽千辛万苦，终于爬出来了。”
“我的天啊，老翁好可怜！”
云轻颜泪眼汪汪地看着温青风。
温青风：“然后他爬上来之后，没走几步便被风沙阁的人发现了，当场便被斩杀了。”
云轻颜：“……”
好吧，爬出来之后更可怜。
温青风默了默，深邃的凤眸微敛：“不爬上来之前，尚无杀身之祸，爬上来之后，却是命中该绝。”
云轻颜长叹一口气：“所以说，喝酒误事，你看他要是早点戒掉这酒，不就好了？”
温青风：“……”
温青风：“这跟酒好像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云轻颜：“好像也是……”
温青风揉揉额头，继续开口道：“霍梓安知道此事之后很生气，他开始要求刑部的人也尽快加派人手去案发地侦查，亦要求我要加快勘破此案的进度，不然……再不将此等祸乱汶朝安定的事件摆平的话，他便要治我的罪了……”
温青风轻抚着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我今日找你来，便是想要同你来商量一下下一步的探案思路，我知道现在因为小檀的缘故，你自是不愿意我有同案情相关的事情隐瞒于你，毕竟，你一直担心于他，也希望……希望能给他的清白一个交代。”
是否真的有清白，温青风已经很难说。
但是面对一提到小檀，一双眼眸便失了光芒的云轻颜，温青风却是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将话说绝。
“嗯……谢谢你。”云轻颜静静地看着温青风，听到小檀的名字她心中虽然失落，但此时此刻的她，更多地却势依然觉得温暖且激动着。
这么说来，她的温青风好像长大了欸？
因为这一次他居然没有吃醋？而且还主动提到了要还小檀清白？甚至还特地找到自己，交代了案件的最新进展？
云轻颜十分欣慰地拉住温青风的手，高兴道：“作为御史大人的贴心秘书，轻颜必将全力以赴，为君分忧，一齐侦破此案。”
温青风反手握着云轻颜的小手，嘴角一勾：“就知道吾妻最贴心了！”
云轻颜脸一红：“还不是妻。”
温青风手上更加用力：“就快了。”
云轻颜耳朵红红的，使劲抽出手，背过脸不看他：“瞎说什么呢？”
温青风：“我没瞎说呀，有汝等得力助手，此案必将很快侦破……我难说说得哪里不对吗？”
云轻颜脸上的娇笑瞬间一僵：“……”
云轻颜：“没问题，好得很。”
温青风狐疑：“好的很……就……好得很吧……那爱妻为何还要将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云轻颜：“没什么，牙疼。”
温青风：“听起来不像。”
云轻颜：“刚才其实不是，但现在真疼了。”
温青风：“为什么这么说？”
云轻颜腾地站起身来，而后捂着腮火速地离开了屋子：“咬得有点用力，好像把我的后槽牙咬掉了一个齿儿。不行不行，我得找郎中去瞧瞧。”
温青风的嘴唇微微扬起：“……”
眼前一个如此恨嫁的美娇娘，他要怎样偷着乐呢？当然，这都是无人知晓的后话了……
那一日，云轻颜确实是是咬坏了自己的牙齿。
当然，若是只是靠着自己牙齿咬合的力量，自然是无人能够狠心达到如此惨烈的效果的，可恰巧那几日云轻颜多食了几颗酸梨，导致牙齿因被过度刺激而发炎，因此才有第二日太医为其上药之时屋中传出女子鬼哭狼嚎的惨叫之血腥一幕。
温青风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轻抚着她的手心安慰她：“没关系的，不疼不疼啊，乖，一会儿就过去了。”
“你想呀，等你的牙好了，就又可以继续吃你喜欢吃的那些个糕点了，不管是中原口味的，还是西域口味的，只要是你喜欢，我都可以叫人做来给你吃。”
“嗯？你摇头是不喜欢吗？好好好，那咱们不吃糕点，咱们换点别的，酸枣干果可喜欢？蜜糖山楂呢？再不行……冰冻荔枝也可以？”
云轻颜张着嘴巴痛苦地“啊啊”了两声……
眼角热泪盈眶。
温青风紧紧握住云轻颜的手：“爱妻不必如此感动！这都是应该的！”
一旁的太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俯下身冷声道：“御史大人，她这是气的。”
温青风：“……”
太医深深地叹了口气：“麻烦大人顾及一下病人的情绪，方才我已经跟她交代过了，以后的一段日子里，冷热酸甜这姑娘是皆不能碰了，近期只能喝些清粥度日。”
温青风：“……”
温青风：“不是吧，这么可怜。”
太医：“……”
太医：“是的，就是这么可怜。”
听着两个人的交谈，云轻颜就快要挣扎着坐起来杀人了。她怒目圆睁地瞪着温青风，嘴里一顿“吱吱呀呀”。
温青风：“她这是在说什么？”
太医：“姑娘是说，只要不看到御史大人，她的心情才能平静，病才能好。”
温青风张嘴诧异：“太医好功力，就这吱吱呀呀的几句，您竟然也能听懂？”
太医静静地看着他，摇摇头：“臣不是听出来的。”
“那你是？”温青风挑眉发问。
“我是看出来的，这姑娘的眼神都快要把您的祖坟都抛出来了，您难道就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吗？”
温青风：“……”
听过太医的一番真心劝导，于是温青风便端了小板凳来，坐到了离云轻颜三尺的地方，保持了一段彼此的“安全距离。”
因为隔得远了，温青风还有话要同云轻颜讲，便只好扯开了嗓子喊：
“哎，我前几日同你说的事情，你可有思路了？”
云轻颜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那一日我同你说过之后，回去我仔细想了想，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或许咱们应该换个角度来想，之前的各路探究都无果，虽然已经知道了是谁下手，却对他们的老巢没有丝毫的掌握，这样看来，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效果。”
云轻颜用鼻腔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示意温青风继续。
温青风收到讯号之后，抬起头，继续道：“你说这些人现在看起来虽然都是毫无关系，实际上确实是毫无关系。”
云轻颜：“……”这人是不是傻……
“其实虽然说是毫无关系，但实际上也并不是真的毫无关系。”
云轻颜：“……”感情你这是在玩绕口令呢？
“他们之间现在看上去毫无关系，是因为目前咱们掌握的证据中，只有这些人近几年来来的一些生活轨迹。这些人没有一位是年岁较小之人，年纪最小的亦已过了半百，因此，他们的背景绝不是紧紧靠着近几年来的侦查结果就可以断定的，我认为……或许应该着手查一查这些人曾经年轻的时候，都做过些什么，都接触过什么人，或许，我们能得到新的线索。”
这一次，云轻颜没有出声，竟意外的沉默……
“你是不是也赞同我说的？”温青风不知不觉间又将自己的小板凳拉得离云轻颜更近了一些：“我考虑了很久，没准儿这一次我们真的能另有收获。”
云轻颜躺在床榻上，安静地看着天花板，依然没有说话。
温青风：“……”
温青风转身，有些担忧地看着太医：“她这是怎么了？该不是以后都不出话来吧？”
太医皱起忧思的眉头：“看起来不像。”
温青风：“依太医之见，她这像是什么？”
太医沉默片刻，而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更像是被烦的，深觉生无可恋。”
温青风：“……”
云轻颜的牙上好了药，她和温青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太医院的大门。
“总是谈案件，未免太过沉重，我们来聊聊别的吧。”
温青风薄唇轻抿，看着云轻颜，温柔地牵起她的手。
“有一件喜事我还未曾同你说。霍梓安打算去找莞娘了，这一次去，除了要将藏海复命珠送给莞娘，他还打算向莞娘表明心意，娶她进宫做后，以后，他愿只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做这历史上唯一的一位不纳妃的皇帝。”
听及此，云轻颜方觉牙疼稍淡了些，不禁为这份深情而深觉触动。
她轻轻开口：“当真是好事，这是这一次，皇上一定要多用些心思了。莞娘收到的伤害太多了，想要重新温暖她的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温青风瞧见云轻颜终于乐意搭理自己，心中难免雀跃，便赶紧接上了话：“有道理，有道理，娘子说得十分在理，在下深以为然。”
“所以今日我来，除了想要和你研究一下案件的后续，更重要的，也是想问问你，要想重新讨好莞娘，该要送她些什么才好。霍梓安身边已无知心女子，便央求我来找你，希望你能为他答疑解惑。”
“这很简单。女人要的，左右不过一颗真心。只要是皇上用心选的，她自然是会感受到的。”
云轻颜静静地看着地面，脚下百无聊赖地踢着一块小石头，踢着踢着，却是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抬起了头：“对了，说起来……此事你为何来找我研究？”
“当然是因为你最聪慧，知晓得多，亦对我最为重要，因此，我便第一个想到了你。”
温青风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双摄人心魄的漂亮瞳眸笑眯眯地看着她。
“温公子这嘴巴，今日出门前可见是偷吃了蜜？”云轻颜白了一眼温青风，嘴角却微微勾起：“可小土豆也是女孩子，你也可以去问她啊。还有……关于案件的事儿，她才是刑侦专家，你来同我研究，还不如去寻她。”
“她出去采买东西了，三日后回来，没空。”
温青风想也没想便说道。
云轻颜听罢，脚步一顿：“那你为何不同阑山去商量？”
“他也告假了，说是要陪小土豆一起出去郊游一日，我也不好拆散人家一对儿鸳鸯。”
云轻颜：“……”
云轻颜：“所以你还是最后一个才想到我的了？”
温青风一愣，这才方知自己中计，赶紧讪笑道：“人才的利用不分先后，我家轻颜的价值大家有目共睹，你知道的，我最器重你了。”
云轻颜攥起小拳头，终于忍无可忍地扑了过去。
“狗男人，我信了你的邪！”
云轻颜狐疑地看着他，表示不解。
“就是因为这老翁嗜酒如命，有一日自己喝多了，竟然不慎跌落在后山的一方深坑之中。那后山平日里便鲜有人去，而最近又传闻那里有猛兽出没，便更加人迹罕至。要不是因为那方巨坑之上恰巧长了一棵四季结果的果树，那些山果时不时便随着山风坠落下来，不然那无人之地，竟真不知那老翁自己在坑底，能坚持几日。”
温青风摇了几下茶杯中的茶叶，继续道。
“那……那他最后又是怎么出来的？”
云轻颜眨眨眼，望着他。
“那老翁深有毅力，硬是靠着坑内一些较硬的树枝在坑壁上挖出了一个一个的沙土台阶，虽然那台阶形状丑陋，只是稍稍比坑壁突出一些，但好歹也算实用，就是靠着这些亲手挖出来的台阶，老翁费尽千辛万苦，终于爬出来了。”
“我的天啊，老翁好可怜！”
云轻颜泪眼汪汪地看着温青风。
温青风：“然后他爬上来之后，没走几步便被风沙阁的人发现了，当场便被斩杀了。”
云轻颜：“……”
好吧，爬出来之后更可怜。
温青风默了默，深邃的凤眸微敛：“不爬上来之前，尚无杀身之祸，爬上来之后，却是命中该绝。”
云轻颜长叹一口气：“所以说，喝酒误事，你看他要是早点戒掉这酒，不就好了？”
温青风：“……”
温青风：“这跟酒好像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
云轻颜：“好像也是……”
温青风揉揉额头，继续开口道：“霍梓安知道此事之后很生气，他开始要求刑部的人也尽快加派人手去案发地侦查，亦要求我要加快勘破此案的进度，不然……再不将此等祸乱汶朝安定的事件摆平的话，他便要治我的罪了……”
温青风轻抚着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我今日找你来，便是想要同你来商量一下下一步的探案思路，我知道现在因为小檀的缘故，你自是不愿意我有同案情相关的事情隐瞒于你，毕竟，你一直担心于他，也希望……希望能给他的清白一个交代。”
是否真的有清白，温青风已经很难说。
但是面对一提到小檀，一双眼眸便失了光芒的云轻颜，温青风却是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将话说绝。
“嗯……谢谢你。”云轻颜静静地看着温青风，听到小檀的名字她心中虽然失落，但此时此刻的她，更多地却势依然觉得温暖且激动着。
这么说来，她的温青风好像长大了欸？
因为这一次他居然没有吃醋？而且还主动提到了要还小檀清白？甚至还特地找到自己，交代了案件的最新进展？
云轻颜十分欣慰地拉住温青风的手，高兴道：“作为御史大人的贴心秘书，轻颜必将全力以赴，为君分忧，一齐侦破此案。”
温青风反手握着云轻颜的小手，嘴角一勾：“就知道吾妻最贴心了！”
云轻颜脸一红：“还不是妻。”
温青风手上更加用力：“就快了。”
云轻颜耳朵红红的，使劲抽出手，背过脸不看他：“瞎说什么呢？”
温青风：“我没瞎说呀，有汝等得力助手，此案必将很快侦破……我难说说得哪里不对吗？”
云轻颜脸上的娇笑瞬间一僵：“……”
云轻颜：“没问题，好得很。”
温青风狐疑：“好的很……就……好得很吧……那爱妻为何还要将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云轻颜：“没什么，牙疼。”
温青风：“听起来不像。”
云轻颜：“刚才其实不是，但现在真疼了。”
温青风：“为什么这么说？”
云轻颜腾地站起身来，而后捂着腮火速地离开了屋子：“咬得有点用力，好像把我的后槽牙咬掉了一个齿儿。不行不行，我得找郎中去瞧瞧。”
温青风的嘴唇微微扬起：“……”
眼前一个如此恨嫁的美娇娘，他要怎样偷着乐呢？当然，这都是无人知晓的后话了……
那一日，云轻颜确实是是咬坏了自己的牙齿。
当然，若是只是靠着自己牙齿咬合的力量，自然是无人能够狠心达到如此惨烈的效果的，可恰巧那几日云轻颜多食了几颗酸梨，导致牙齿因被过度刺激而发炎，因此才有第二日太医为其上药之时屋中传出女子鬼哭狼嚎的惨叫之血腥一幕。
温青风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轻抚着她的手心安慰她：“没关系的，不疼不疼啊，乖，一会儿就过去了。”
“你想呀，等你的牙好了，就又可以继续吃你喜欢吃的那些个糕点了，不管是中原口味的，还是西域口味的，只要是你喜欢，我都可以叫人做来给你吃。”
“嗯？你摇头是不喜欢吗？好好好，那咱们不吃糕点，咱们换点别的，酸枣干果可喜欢？蜜糖山楂呢？再不行……冰冻荔枝也可以？”
云轻颜张着嘴巴痛苦地“啊啊”了两声……
眼角热泪盈眶。
温青风紧紧握住云轻颜的手：“爱妻不必如此感动！这都是应该的！”
一旁的太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俯下身冷声道：“御史大人，她这是气的。”
温青风：“……”
太医深深地叹了口气：“麻烦大人顾及一下病人的情绪，方才我已经跟她交代过了，以后的一段日子里，冷热酸甜这姑娘是皆不能碰了，近期只能喝些清粥度日。”
温青风：“……”
温青风：“不是吧，这么可怜。”
太医：“……”
太医：“是的，就是这么可怜。”
听着两个人的交谈，云轻颜就快要挣扎着坐起来杀人了。她怒目圆睁地瞪着温青风，嘴里一顿“吱吱呀呀”。
温青风：“她这是在说什么？”
太医：“姑娘是说，只要不看到御史大人，她的心情才能平静，病才能好。”
温青风张嘴诧异：“太医好功力，就这吱吱呀呀的几句，您竟然也能听懂？”
太医静静地看着他，摇摇头：“臣不是听出来的。”
“那你是？”温青风挑眉发问。
“我是看出来的，这姑娘的眼神都快要把您的祖坟都抛出来了，您难道就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吗？”
温青风：“……”
听过太医的一番真心劝导，于是温青风便端了小板凳来，坐到了离云轻颜三尺的地方，保持了一段彼此的“安全距离。”
因为隔得远了，温青风还有话要同云轻颜讲，便只好扯开了嗓子喊：
“哎，我前几日同你说的事情，你可有思路了？”
云轻颜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那一日我同你说过之后，回去我仔细想了想，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或许咱们应该换个角度来想，之前的各路探究都无果，虽然已经知道了是谁下手，却对他们的老巢没有丝毫的掌握，这样看来，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效果。”
云轻颜用鼻腔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示意温青风继续。
温青风收到讯号之后，抬起头，继续道：“你说这些人现在看起来虽然都是毫无关系，实际上确实是毫无关系。”
云轻颜：“……”这人是不是傻……
“其实虽然说是毫无关系，但实际上也并不是真的毫无关系。”
云轻颜：“……”感情你这是在玩绕口令呢？
“他们之间现在看上去毫无关系，是因为目前咱们掌握的证据中，只有这些人近几年来来的一些生活轨迹。这些人没有一位是年岁较小之人，年纪最小的亦已过了半百，因此，他们的背景绝不是紧紧靠着近几年来的侦查结果就可以断定的，我认为……或许应该着手查一查这些人曾经年轻的时候，都做过些什么，都接触过什么人，或许，我们能得到新的线索。”
这一次，云轻颜没有出声，竟意外的沉默……
“你是不是也赞同我说的？”温青风不知不觉间又将自己的小板凳拉得离云轻颜更近了一些：“我考虑了很久，没准儿这一次我们真的能另有收获。”
云轻颜躺在床榻上，安静地看着天花板，依然没有说话。
温青风：“……”
温青风转身，有些担忧地看着太医：“她这是怎么了？该不是以后都不出话来吧？”
太医皱起忧思的眉头：“看起来不像。”
温青风：“依太医之见，她这像是什么？”
太医沉默片刻，而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更像是被烦的，深觉生无可恋。”
温青风：“……”
云轻颜的牙上好了药，她和温青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太医院的大门。
“总是谈案件，未免太过沉重，我们来聊聊别的吧。”
温青风薄唇轻抿，看着云轻颜，温柔地牵起她的手。
“有一件喜事我还未曾同你说。霍梓安打算去找莞娘了，这一次去，除了要将藏海复命珠送给莞娘，他还打算向莞娘表明心意，娶她进宫做后，以后，他愿只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做这历史上唯一的一位不纳妃的皇帝。”
听及此，云轻颜方觉牙疼稍淡了些，不禁为这份深情而深觉触动。
她轻轻开口：“当真是好事，这是这一次，皇上一定要多用些心思了。莞娘收到的伤害太多了，想要重新温暖她的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温青风瞧见云轻颜终于乐意搭理自己，心中难免雀跃，便赶紧接上了话：“有道理，有道理，娘子说得十分在理，在下深以为然。”
“所以今日我来，除了想要和你研究一下案件的后续，更重要的，也是想问问你，要想重新讨好莞娘，该要送她些什么才好。霍梓安身边已无知心女子，便央求我来找你，希望你能为他答疑解惑。”
“这很简单。女人要的，左右不过一颗真心。只要是皇上用心选的，她自然是会感受到的。”
云轻颜静静地看着地面，脚下百无聊赖地踢着一块小石头，踢着踢着，却是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抬起了头：“对了，说起来……此事你为何来找我研究？”
“当然是因为你最聪慧，知晓得多，亦对我最为重要，因此，我便第一个想到了你。”
温青风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双摄人心魄的漂亮瞳眸笑眯眯地看着她。
“温公子这嘴巴，今日出门前可见是偷吃了蜜？”云轻颜白了一眼温青风，嘴角却微微勾起：“可小土豆也是女孩子，你也可以去问她啊。还有……关于案件的事儿，她才是刑侦专家，你来同我研究，还不如去寻她。”
“她出去采买东西了，三日后回来，没空。”
温青风想也没想便说道。
云轻颜听罢，脚步一顿：“那你为何不同阑山去商量？”
“他也告假了，说是要陪小土豆一起出去郊游一日，我也不好拆散人家一对儿鸳鸯。”
云轻颜：“……”
云轻颜：“所以你还是最后一个才想到我的了？”
温青风一愣，这才方知自己中计，赶紧讪笑道：“人才的利用不分先后，我家轻颜的价值大家有目共睹，你知道的，我最器重你了。”
云轻颜攥起小拳头，终于忍无可忍地扑了过去。
“狗男人，我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