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别追我第28章：再起波澜
温青风含笑的嘴角微微上扬，信步踏入了小檀的庭院里。
他跟在小檀的身后，小檀则垂头丧气地走在前面，没有回头，淡淡地问道：“我爹爹呢，爹爹怎么没来。”
温青风脚步一顿，安抚他道：“爹爹和你土豆阿姨去集市上买些东西就回来，她一早就跟我念叨着想来看你呢……”
小檀摇摇头，负气地说道：“是吗，我看爹爹心里现在怕是只有你了。”
温青风：“你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混蛋话，什么叫你，不懂礼貌。以后像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麻烦你再多说一些……”
温青风勾了唇角一笑，显然心里得意极了。
小檀觉得自己更加烦气自己这个笑起来爆好看的娘亲了！
小檀每天在隔壁都能听到温青风和云轻颜开心的嬉闹声，说起来他们两个人一点都不像两个成年人，反而倒是自己，明明应该是童心满满的岁月，却越来越成熟，搞得方圆八里的大家闺秀都托父母前来提亲，大家还都以为小檀是个正值好年华的帅气少年郎呢。
小檀哪里有心思想这个啊，只好将烦闷的心绪都加注在更加细心地照顾流浪小动物身上了，好歹愁思有寄托，不至于在这空荡荡的院落里郁闷而亡。
温青风跟着小檀从庭院走进内庭，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得出来，小檀是真的开始慢慢长大了，以前，他的院子从来不知道收拾的，常常像个孩子一样，用过的东西都会随处乱丢，可现在看来，他独居的庭院里竟然意外的整洁如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似乎真的开始慢慢地成长为一个有心事的少年了。
从他不再强行地缠着云轻颜陪着自己开始，就足以证明他在一点一点的长大。
喜欢“爹爹”，但不能因此伤害“爹爹”的自由。
不喜欢自己一个人，但是为了更多人的幸福和快乐，他也甘愿自己独守一方院落。
温青风静静地看着小檀给自己倒茶时的侧脸，倒真是个英俊无比的少年啊，再也不像当初自己抱养他回来时那副圆滚滚的模样了。
温青风有些触动，他轻轻品了一口茶，笑道：“你这茶水，倒是沏得比我院子里的茶师还好喝。”
温青风难得夸他一句，小檀明显很错愕，他先是一愣，随后弯起好看的眼睛道：“爹爹说过，她喜欢喝这个茶，我便在闲暇时刻常常去买一些关于茶艺的书籍来看，只要爹爹喜欢，我这么聪明，没什么不能研究透彻的！”
欢喜的表情热情地洋溢在小檀的脸上，就像充满了朝气的朝阳一般。
温青风闻言一怔，随即浅浅的笑意自眸底蔓延开来：“我知道你对轻颜感情很深，那你愿不愿意再为她做些什么？”
“当然愿意。”小檀听到云轻颜的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是要做什么？”
“那你告诉娘亲，风沙阁余虐——煞风越狱的那天，你是不是碰巧替一个狱卒看守了一会儿牢房？”
小檀听到温青风这样问自己，脸上倒没有显现出任何的惊讶，反而很自然的点点头，说道：“嗯，是呀，我那天去喂小黄，半路上就被那个狱卒给拽住了。人家的事情很急，我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小檀一句一句的道来，没有半丝的紧张和遮掩。
温青风一直盯着小檀黑若夜空的双眸，那双眸底可真是清澈啊，是孩子的童真才能渲染出的颜色。
“嗯，所以你那天看到是谁把煞风接走的吗？你知道的，因为这件事皇帝很生气啊，都不允许我再拿他的皇家专用洗发液了，总是吩咐下人拿一些劣质的给我，你看，你娘亲因为这个，没少跟我生气。”
“看到你爹爹生气，小檀肯定也是不高兴的吧？”
“那是自然啦，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想让爹爹高兴。”
“所以，你那天看到了什么？”温青风凤眸微敛，笑着看他。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那天抱着小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后来我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我以为是新狱卒来接班了，我就抱着小黄离开了。”
“你离开的时候，是几点？”
“我不知道是几点，总之天还很黑呢，我一个人走夜路回家的，很害怕。”
“所以说。”温青风淡然颔首，下一刻，却是不露声色地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你并没有去地牢深处，也没有见到煞风。”
“嗯，是的，那里面灯光暗淡，阴森又吓人，我还是个宝宝，我一个人，怎么敢去啊？”
小檀用力地点点头。
“也没有和谁发生争斗了咯？”
小檀疑惑地看着温青风，随后挠挠头，道：“跟小黄算不算？我睡着之后压到了她的尾巴，她挠了我一下，很疼的。”
“哦，是吗。”温青风微微勾起唇角，踱步到小檀房间角落处一处巨大的绿植前：“那倒是真的说来奇怪了，你明明那天没有去过牢底，也没见过煞风，那你是怎么知道，地牢深处是灯光很暗呢？”
“这个……娘亲以前给我讲的小说里面都是这么写的。”小檀的眼神有些闪烁，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那这绿植后面的这双布鞋，尺码如此之大，不会……也是你的吧……”
这双款式奇特的鞋子，温青风是见过的。
几日前，那场捉奸闹剧上，他在芸妃的床下看到过这双鞋，因为上面雕刻着风沙阁的图案，因此他很难忘却。
只是他万万没能想到的是，第二次见，竟是在小檀的房间里。
温青风心中如重石在压般晦涩难言，他慢慢地转过头来，静静地盯着身后的小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从来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他。
更何况自己才刚刚欣慰着他的成长，甚至愿意为他的未来铺就一条适合他的道路。
现在的小檀，本应该是个背景清晰，眼神清澈的明朗少年，而不应该掺和进江湖的黑暗，不应该身染腥风血雨。
可小檀这次，看起来真的要令他失望了。
他本清澈透亮的眼底如此蔓延起一抹难以描绘的深邃，有些忧伤，有些怨恨。
他勾起嘴角，苦涩一笑，再抬起的眼眸深处已经有晶莹点点。
小檀紧紧地咬着嘴唇，看着温青风：“娘亲，你应该，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相信过我吧。”
此话一出，温青风心如刀割。
虽然自己千次万次曾与小檀吃醋，但是自己却从来不敢也不愿将他往深渊的一侧考虑，可是毕竟他是御史，细微的证据不断地堆积在自己的眼前，他做不到忽视，更做不到放任不管。
他伤害了小檀，是不可逆的。
他怎能不难过。
小檀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他低低压抑的声音里堆积着满满的苦涩，而惊天的秘密竟也如此轻易地便从他的口中娓娓道来。
是他骗了所有人。
包括自己最爱的“爹爹”轻颜。
原来，在他那时被老人收养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正式成为风沙阁的人了，而那一次坠崖意外之后，他装作无辜地再回到温府，其实不过只是阁主安排在温府府内的一枚眼线而已，他需要知道朝廷的断案进度，他需要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而自己作为温青风和云轻颜“家人”的这个身份，便是对自己最好的掩护。
小檀冷静地叙述完一切，温青风站在那里，手指紧紧地攥住，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他觉得心寒的不是小檀的背叛。
而是心疼云轻颜在小檀身上所倾注的情感，如此一来，此事再也不能两全，她要伤心了。
而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无法左右。
冰凉的剑锋“呛狼”一声拔出，温青风微敛着眼眸看着小檀，小檀也看着他。
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温青风刚要近身向前，把小檀擒住的那一刻，谁也没能想到的是，从集市早已回家的云轻颜却扑开了大门，将身体护在了小檀的面前。
她在门外，已经听到了整件事情的来源。
扑进来，保护小檀，是自己的本能。
她的眼底有着化不开的的愤怒，但也有着浓浓的忧伤，而小檀则呆呆地看着云轻颜，眼底布满了缱绻的温情。
这个女人，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女人。
虽然她还很年轻，但是在小檀的心底，他是真的将轻颜看做自己的亲人的。亦如母亲般温柔，亦如姐姐般体贴。
云轻颜是自己孤单的这一生，唯一温暖的光了。
可是现在，自己却要和她长久的说再见了。
心碎的感觉在那一霎那间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随着一声闷响，一方黑物被小檀掷在了地上，浓重的黑雾蓦然蔓延开来，很快从地面到布满了整个房间。
视线变得模糊，剧烈的咳嗽声开始响起，小檀深深地看了一眼云轻颜，直到她担心的眼眸渐渐消失在他的面前。
“小檀！”
“你回来！”
云轻颜吃力地扒拉着烟雾往前走，想要探出手去抓住即便跳窗逃走的小檀，可是烟雾弹的威力实在是不容小觑，还没等到她靠近，云轻颜就已经被烟雾熏得快要晕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烟雾终于慢慢散去。
众人强忍着腹腔的咳嗽渐渐睁开双眼，这时候才发现小檀竟然已经再次消失不见了。
云轻颜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窗户小檀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而温青风则站在她的身后，注视她半晌，微敛的眉眼里尽是冷冷的神色，这一次，她放走了他。
他生气了。
真的，生气了。
他跟在小檀的身后，小檀则垂头丧气地走在前面，没有回头，淡淡地问道：“我爹爹呢，爹爹怎么没来。”
温青风脚步一顿，安抚他道：“爹爹和你土豆阿姨去集市上买些东西就回来，她一早就跟我念叨着想来看你呢……”
小檀摇摇头，负气地说道：“是吗，我看爹爹心里现在怕是只有你了。”
温青风：“你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混蛋话，什么叫你，不懂礼貌。以后像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麻烦你再多说一些……”
温青风勾了唇角一笑，显然心里得意极了。
小檀觉得自己更加烦气自己这个笑起来爆好看的娘亲了！
小檀每天在隔壁都能听到温青风和云轻颜开心的嬉闹声，说起来他们两个人一点都不像两个成年人，反而倒是自己，明明应该是童心满满的岁月，却越来越成熟，搞得方圆八里的大家闺秀都托父母前来提亲，大家还都以为小檀是个正值好年华的帅气少年郎呢。
小檀哪里有心思想这个啊，只好将烦闷的心绪都加注在更加细心地照顾流浪小动物身上了，好歹愁思有寄托，不至于在这空荡荡的院落里郁闷而亡。
温青风跟着小檀从庭院走进内庭，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得出来，小檀是真的开始慢慢长大了，以前，他的院子从来不知道收拾的，常常像个孩子一样，用过的东西都会随处乱丢，可现在看来，他独居的庭院里竟然意外的整洁如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似乎真的开始慢慢地成长为一个有心事的少年了。
从他不再强行地缠着云轻颜陪着自己开始，就足以证明他在一点一点的长大。
喜欢“爹爹”，但不能因此伤害“爹爹”的自由。
不喜欢自己一个人，但是为了更多人的幸福和快乐，他也甘愿自己独守一方院落。
温青风静静地看着小檀给自己倒茶时的侧脸，倒真是个英俊无比的少年啊，再也不像当初自己抱养他回来时那副圆滚滚的模样了。
温青风有些触动，他轻轻品了一口茶，笑道：“你这茶水，倒是沏得比我院子里的茶师还好喝。”
温青风难得夸他一句，小檀明显很错愕，他先是一愣，随后弯起好看的眼睛道：“爹爹说过，她喜欢喝这个茶，我便在闲暇时刻常常去买一些关于茶艺的书籍来看，只要爹爹喜欢，我这么聪明，没什么不能研究透彻的！”
欢喜的表情热情地洋溢在小檀的脸上，就像充满了朝气的朝阳一般。
温青风闻言一怔，随即浅浅的笑意自眸底蔓延开来：“我知道你对轻颜感情很深，那你愿不愿意再为她做些什么？”
“当然愿意。”小檀听到云轻颜的名字，眼底闪过一丝光芒。
“是要做什么？”
“那你告诉娘亲，风沙阁余虐——煞风越狱的那天，你是不是碰巧替一个狱卒看守了一会儿牢房？”
小檀听到温青风这样问自己，脸上倒没有显现出任何的惊讶，反而很自然的点点头，说道：“嗯，是呀，我那天去喂小黄，半路上就被那个狱卒给拽住了。人家的事情很急，我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小檀一句一句的道来，没有半丝的紧张和遮掩。
温青风一直盯着小檀黑若夜空的双眸，那双眸底可真是清澈啊，是孩子的童真才能渲染出的颜色。
“嗯，所以你那天看到是谁把煞风接走的吗？你知道的，因为这件事皇帝很生气啊，都不允许我再拿他的皇家专用洗发液了，总是吩咐下人拿一些劣质的给我，你看，你娘亲因为这个，没少跟我生气。”
“看到你爹爹生气，小檀肯定也是不高兴的吧？”
“那是自然啦，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想让爹爹高兴。”
“所以，你那天看到了什么？”温青风凤眸微敛，笑着看他。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那天抱着小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后来我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我以为是新狱卒来接班了，我就抱着小黄离开了。”
“你离开的时候，是几点？”
“我不知道是几点，总之天还很黑呢，我一个人走夜路回家的，很害怕。”
“所以说。”温青风淡然颔首，下一刻，却是不露声色地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你并没有去地牢深处，也没有见到煞风。”
“嗯，是的，那里面灯光暗淡，阴森又吓人，我还是个宝宝，我一个人，怎么敢去啊？”
小檀用力地点点头。
“也没有和谁发生争斗了咯？”
小檀疑惑地看着温青风，随后挠挠头，道：“跟小黄算不算？我睡着之后压到了她的尾巴，她挠了我一下，很疼的。”
“哦，是吗。”温青风微微勾起唇角，踱步到小檀房间角落处一处巨大的绿植前：“那倒是真的说来奇怪了，你明明那天没有去过牢底，也没见过煞风，那你是怎么知道，地牢深处是灯光很暗呢？”
“这个……娘亲以前给我讲的小说里面都是这么写的。”小檀的眼神有些闪烁，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那这绿植后面的这双布鞋，尺码如此之大，不会……也是你的吧……”
这双款式奇特的鞋子，温青风是见过的。
几日前，那场捉奸闹剧上，他在芸妃的床下看到过这双鞋，因为上面雕刻着风沙阁的图案，因此他很难忘却。
只是他万万没能想到的是，第二次见，竟是在小檀的房间里。
温青风心中如重石在压般晦涩难言，他慢慢地转过头来，静静地盯着身后的小檀，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从来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他。
更何况自己才刚刚欣慰着他的成长，甚至愿意为他的未来铺就一条适合他的道路。
现在的小檀，本应该是个背景清晰，眼神清澈的明朗少年，而不应该掺和进江湖的黑暗，不应该身染腥风血雨。
可小檀这次，看起来真的要令他失望了。
他本清澈透亮的眼底如此蔓延起一抹难以描绘的深邃，有些忧伤，有些怨恨。
他勾起嘴角，苦涩一笑，再抬起的眼眸深处已经有晶莹点点。
小檀紧紧地咬着嘴唇，看着温青风：“娘亲，你应该，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相信过我吧。”
此话一出，温青风心如刀割。
虽然自己千次万次曾与小檀吃醋，但是自己却从来不敢也不愿将他往深渊的一侧考虑，可是毕竟他是御史，细微的证据不断地堆积在自己的眼前，他做不到忽视，更做不到放任不管。
他伤害了小檀，是不可逆的。
他怎能不难过。
小檀低着头，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他低低压抑的声音里堆积着满满的苦涩，而惊天的秘密竟也如此轻易地便从他的口中娓娓道来。
是他骗了所有人。
包括自己最爱的“爹爹”轻颜。
原来，在他那时被老人收养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正式成为风沙阁的人了，而那一次坠崖意外之后，他装作无辜地再回到温府，其实不过只是阁主安排在温府府内的一枚眼线而已，他需要知道朝廷的断案进度，他需要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而自己作为温青风和云轻颜“家人”的这个身份，便是对自己最好的掩护。
小檀冷静地叙述完一切，温青风站在那里，手指紧紧地攥住，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他觉得心寒的不是小檀的背叛。
而是心疼云轻颜在小檀身上所倾注的情感，如此一来，此事再也不能两全，她要伤心了。
而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无法左右。
冰凉的剑锋“呛狼”一声拔出，温青风微敛着眼眸看着小檀，小檀也看着他。
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温青风刚要近身向前，把小檀擒住的那一刻，谁也没能想到的是，从集市早已回家的云轻颜却扑开了大门，将身体护在了小檀的面前。
她在门外，已经听到了整件事情的来源。
扑进来，保护小檀，是自己的本能。
她的眼底有着化不开的的愤怒，但也有着浓浓的忧伤，而小檀则呆呆地看着云轻颜，眼底布满了缱绻的温情。
这个女人，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女人。
虽然她还很年轻，但是在小檀的心底，他是真的将轻颜看做自己的亲人的。亦如母亲般温柔，亦如姐姐般体贴。
云轻颜是自己孤单的这一生，唯一温暖的光了。
可是现在，自己却要和她长久的说再见了。
心碎的感觉在那一霎那间让他的呼吸都变得困难，随着一声闷响，一方黑物被小檀掷在了地上，浓重的黑雾蓦然蔓延开来，很快从地面到布满了整个房间。
视线变得模糊，剧烈的咳嗽声开始响起，小檀深深地看了一眼云轻颜，直到她担心的眼眸渐渐消失在他的面前。
“小檀！”
“你回来！”
云轻颜吃力地扒拉着烟雾往前走，想要探出手去抓住即便跳窗逃走的小檀，可是烟雾弹的威力实在是不容小觑，还没等到她靠近，云轻颜就已经被烟雾熏得快要晕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烟雾终于慢慢散去。
众人强忍着腹腔的咳嗽渐渐睁开双眼，这时候才发现小檀竟然已经再次消失不见了。
云轻颜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窗户小檀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而温青风则站在她的身后，注视她半晌，微敛的眉眼里尽是冷冷的神色，这一次，她放走了他。
他生气了。
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