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第253章 政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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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颜也没有想到萧颂竟然如此轻易地与她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不禁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不会泄露出去?”

  纵然朝中官员也能根据这层关系,还有宋国公一些动作来猜测萧氏的立场,但也仅仅是猜测,毕竟在萧家女成为吴王妃之前,李恪有过王妃,而且诞下了嫡长。

  萧氏的态主要还取决于李恪的态,他若是为了得到萧氏的助力支持,许下立次为储君的话,萧氏很可能会全力支持。然而现在双方态都不明朗,在权利上,别说是亲戚了,就是亲兄弟不也照样弑杀?因此,也无人能确定萧氏的态。

  可萧颂给冉颜的,却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萧颂喝茶的动作顿了下来,微挑眉梢道:“既然我决心娶你,自然不会对你隐瞒这些事情。”

  有句话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况是准备相伴一生的贴心人呢?

  他抿了口茶,继续道:“这几年来,的行径越来越令圣上失望,圣上又尤为偏爱魏王泰,朝中上下均揣测圣上是否有意废长立幼,不过,魏王此人,我无意深交,更不可能拥他为储。”

  “为何?”冉颜很诧异,因为魏王李泰目前风头正盛。

  李泰才华横溢,聪敏绝伦,宠冠诸王。按惯例皇成年后都应去封地,不得长驻京畿,但李泰因为宗偏爱,特许“不之官”,不仅留在京畿,还能够在自己的府邸设置馆招揽有才的士。如果被废,除了李恪之外他也十分有希望能获储位,萧颂怎么在这种情形下不愿与他深交呢?

  “魏王骄奢,功利心重却沉不住气,且他身上有才高之人的通病,孤高自傲,面上待人宽厚有礼,然事实上,他的心胸气魄绝比不上吴王。”萧颂即便已经把吴王视作死敌,却也丝毫不吝惜褒赞的言辞。他说罢,又觉得冉颜虽然与一般娘不同,怕也是难以释怀。

  想到这件事,萧颂的拳头便不自觉地握了起来,面上却未曾露出端倪,他怕冉颜误以为自己偏向李恪,便委婉地解释,岔开话题道:“想要击败对手,尤其是强大的对手,不仅仅要擅于攻击他的弱点,也得避免被他的强项攻击。知己知彼都要全面,否则还不如不知。”

  冉颜听着萧颂的话,心中却想到不知从哪里看过的一句话,女人的第一个男人是人生导师……这句话用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合适又有多少正确性且不论,冉颜现在忽然就生出了这种感觉……

  冉颜这么想着,倏地红了脸,她居然在说正事的时候想到这种事情!

  萧颂解释完,一直看着她的表情,见她脸色涨红神情有些懊恼,还以为提起这件事情伤害了她,心下一惊,连忙起身走至她身侧,跽坐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阿颜,伤心的事情就忘了它吧。”

  冉颜愣了一下,把对话的前后想一下,便明白萧颂的意思,却又不便说明自己在想些什么,只道:“李恪也并未对我如何,可能他以为我与苏伏是恋人关系,便弄了那些东西刺激他。”

  “当真?”萧颂声音激动,他原以为冉颜被李恪玷污,心爱的女人**于他人,任何男人都不可能真的不在乎。他心中也有挣扎,但无论是感情还是责任上,他都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轻易地放弃她。现在听到实情,颇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冉颜看着他激动的神态,想到那句“什么样都想娶”,才明白萧颂原以为她**了!在这种情形下,他还说出这样的话……冉颜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便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阿颜。”萧颂怔住,先是惊讶,旋即便是不可抑制的欢喜。这是冉颜第二次主动碰他,第一次握住他的手带着明显的探性,并无任何情意可言,而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与上回不同。

  萧颂伸手圈住她,静静相拥。

  ……

  兰陵,萧氏本家。

  雨纷纷下,外面昏暗的光透过格窗铺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半开的门前跽坐着一名华服妇人,鸦青色的缎衣长褙上面绣着粉白色的牡丹,对比鲜明,长长的尾摆在身后铺散开来,腿侧放着一束白色沾着水珠的梅花。

  她纤细而白皙的手端着一只白瓷茶盏,里面冒着腾腾热气。身后一名着褐色褙的中年妇人在回禀事情,“岐州那边来信说,提亲是老的主意,国公和夫人都默许了,苏州有消息,说是崔氏也去下聘了。”

  事情说完,华服妇人却迟迟不曾答话,静默了许久才道:“属实?”

  声音悠然而不失威严。

  “是。”仆妇答道。

  她放下茶盏,随手拿起一支梅花,将附近有些衰败花朵摘掉,“听说冉十七娘懂医术?”

  “苏州城中多传她行仵作之事,也有传言她能起死回生,然奴婢派去的人却说找不到传言中被救的小郎君,有些村民证实了传言。”那仆妇顿了顿又继续道:“又有言,她替一家妓馆治病,奴婢也派人去查了,只是那家妓馆否认了此事。”

  华服妇人缓缓摘掉不合心的花瓣,整理好一支放在一边,又继续寻了一支来摘,“这次倒是瞒得严实,想必萧九已经警觉,再想下手就难了。”

  仆妇垂头不语,冉十七娘身份不高,即便真生了儿,对她们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夫人连陪房的侍婢都下手,更何况是要成为正妻的娘。

  “当年我只弄掉了一个陪房侍婢,另外一个是怎么没的呢……”妇人似是喃喃自语。她下手的那个侍婢底干净,出身好,相貌精致,还是恢复了良家身份的,另外一个贱藉的,由着往上爬也就是个贱妾,生的儿自然也不能上得台面,她并未打算赶尽杀绝,可那个侍婢竟然也莫名其妙地没了……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让她耿耿于怀,怕有第者知道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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