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我也不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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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不知道是伤口着了风还是怎么着,我开始发烧,浑身滚烫,整个人像被遗忘在沙漠之中炙烤着,很想喝水,却没有去拿纸杯的力气。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坐在我身边叹息。
      突然,额边,是一方折叠得精致的湿毛巾;唇边,是凉凉的湿润感,顺着精致的调羹,点点滴滴润进我的喉咙中,那是阿司匹林泡腾片特有的味道。
      我一直都吃这种药退烧,医生都不建议常用。
      我以为我在做梦,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我想,大概是太渴望,所以,梦都梦到有人到来,赐我一杯水吧。
      然后我在迷糊中,似乎听到有人低低叹息,他似乎是端详了我的面容很久,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这样。
      早晨醒来,我整个人虚脱的要命。桌子边上是诡异的水杯和散落在枕边的湿毛巾,让我想起最夜里那个诡异的人影。
      天,我的家中半夜来人了!
      我突然觉得地球不安全了。
      想起昨夜,岚会所的一幕幕。
      我身心俱疲,心力交瘁。
      回忆起迷糊之中那个人的影子,他的气息,他突来的善良,竟觉得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我挣扎着给西门总监打断花,嗫嚅着,想请假,不去参加年会了,因为我实在觉得自己快死掉了。_网
      西门总监思忖了半天,说,不是我苛刻,你最好还是来吧。人不齐,你让老板在大BOSS面前掉价啊。况且你还是新人,还在试用期,这是梯己话啊。
      没等西门总监说完,旁边的人事经理抢过电话去,这个姓林的女人素来是我们办公室新人的克星,他接过电话,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死了没?没死就得来!
      电话里的回音,是职场人情的凉薄。
      就得来!
      好吧。
      我抬头,看看贴在床头的房贷表,咬咬牙,对自己说,姜生,咱豁出去了!*网
      我洗漱完毕,就急匆匆地出门,在楼下却碰见手握早餐的八宝。她一看到我,先是一愣,说,哇塞,姜生,你头顶一大坨护舒宝这是去哪里啊?
      八宝的话,让我直接把早餐给省掉了。
      我本来已经竭力用头发来掩饰自己额头上的纱布了,但是因为行走匆匆,头发难免被风吹开,如初了包扎的白纱布来。
      我冲八宝尴尬地笑笑,拦下一辆的士,上车前,回头问八宝,咦,你怎么会在这里?*网
      八宝晃荡着她少女的脑袋,眨巴眨巴眼睛说,唉,快别说了!“欲擒故纵”这招,对北小武不管用啊!我这不送早餐来吗?我得从贤妻良母开始,才能让他忘记小
      我总是这么觉得。
      遗憾的是,出租车上,我透过车窗,望了望满满都是行人的街道,始终觉得,这是一座空空的城。
      一座因为我少年时代的朋友小九而空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