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笑长空第三十话 佛,巧寻白玉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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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展昭和白玉堂答应了,八王爷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来……看得展昭和白玉堂心里直发毛。两人心中后悔,失算了啊,刚刚光想着占便宜的事情了,应该先问问这老狐狸要他们帮什么忙才是,八王爷哪儿有肯吃亏的时候啊,铁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我跟那蒙古王子打赌……”八王爷说到这里,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笑了笑,“你们别紧张,起因呢,是因为那熬登非要说我们宋人多是书呆子,功夫差身体弱,连贼都比蒙古的要差,他这阵子光偷儿就抓了好几个,都是不堪一击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听八王爷继续往下说。

    八王叹了口气,道,“我好歹也戎马出生,自然是听得别扭的……所以么,就说他熬登遇上的是些半吊子江湖人,然后那熬登就说,有一样东西,就算我们大宋最厉害的江湖人去偷,也是绝对偷不走的。”

    展昭和白玉堂的嘴角抽了那么一下,问,“然后王爷你就跟他赌了?”

    八王摸摸鼻子,道,“那是,这关系到我大宋的颜面,还有你们天下练武之人的尊严问题。”

    展昭和白玉堂心说,拉倒吧,你不说你自己看那皇子不顺眼,想挫挫他锐气。

    “那究竟是要偷什么?”展昭问。

    “嗯……熬登的人头。”八王摸摸下巴,回答。

    白玉堂和展昭都愣住,随后,白玉堂假意是摸下巴,用手挡着嘴低声对展昭说,“老狐狸让人给涮了。”

    展昭也忍笑,八王就在他们对面,见两人的表情脸上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道,“熬登他老子跟咱秘系不错,宋蒙也一向相安无事,要偷他脑袋,就得宰了那小子,我是觉得宰了他也挺解气,不过打仗就不好了。但是偷不来他脑袋,那我就输啦,这多没没面子,所以就想到找你俩帮忙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这可难办,就知道这王爷没什么好事,果然。

    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怎么办?

    展昭挑挑眉——我也没招。

    白玉堂眯起眼睛——这老八不一直都是老狐狸么,还有让人摆一道的时候啊。

    展昭笑眯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么。

    “咳咳……”八王爷咳嗽了一声,问,“你俩觉得呢?那熬登也算是有备而来,故意想了这个招来占便宜的,你俩要给大宋武人争气啊,是不是?”

    白玉堂摸摸下巴,道,“不宰人怎么取人头啊?”

    八王爷叹口气,道,“要真能宰了他我还要你俩干嘛?关键是要他的头,但是不能伤他。”

    白玉堂小声嘀咕,“认输算了。”

    八王爷装作没听见,笑道,“既然二位肯帮这个忙,那就是再好不过啦,嗯,三天时间,三天内偷他的人头,他就住在我王府的后院子里,呵呵,这几天就辛苦二位啦。”

    等从八王府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白玉堂边走边道,“看吧猫儿,我就说么,无事不登三宝典。”

    展昭伸了个懒腰,道,“这脑袋怎么偷啊?”

    “回去问问包大人和公孙吧,看看他们有没有主意。”白玉堂边走边道,“实在不行的话,咱俩就跑吧。”

    “跑?”展昭纳闷。

    “嗯。”白玉堂笑呵呵,“实在不行那不得罪八王了么,那以后那老狐狸还不得经常给你跟包大人穿小鞋啊,咱俩还不如跑了得了!上山种地去。”

    展昭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私奔呢,还上山种地……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到了开封府的门口,就看见门口的上马石上拴着几匹马,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人来了?

    进了开封府,展昭拽住了个衙役,问,“谁来了?”

    衙役笑了笑,道,“是枢密院的人接到圣旨了,将案子都转交给开封府,那些马儿是枢密院的人骑来的。”

    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心说,包大人动作够快的啊,随后,两人进了书房。

    “回来啦?”包拯笑问,“王爷给你们什么好差事了?”

    两人哭笑不得,大致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包拯听后也大笑了起来,道,“的确是个难题啊。”

    “大人,你有招没有?”展昭问。

    包拯想了想,道,“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跟他来招强词夺理了。”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对视了一眼——好像有些意思啊。

    “我看,你俩今晚就能办了这事儿。”包拯捋捋胡须,又问,“跟八王爷讲好条件了么?要到什么好处了?”

    白玉堂和展昭都有些无力,包大人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啊。

    “他说算他欠我们个人情。”展昭道。

    包拯想了想,“这还挺合算的啊,等我哪天铡了那老螃蟹的时候,来个先斩后奏,让他给我担着!”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俩老狐狸,好处都让他们赚了!

    “大人,什么招啊?”展昭好奇地问。

    包拯压低声音对两人说了几句,展昭和白玉堂听后都乐了,好主意啊!

    随后,两人回去准备东西,睡到了大半夜就起身准备,展昭换上了一身黑的夜行衣,白玉堂换上了一身白的夜行衣。

    “老鼠,你有病呀,白的夜行衣?!”展昭盯鬃玉堂那一身衣服直皱眉……“你还不如就穿平时那身呢!”

    白玉堂往展昭身边一站,盯着铜镜中一黑一白,笑道,“这样多配套啊!”

    展昭也拿他没办法,反正这耗子疯惯了,两人提起刚刚准备的两大桶东西,出了门,衬着夜色往八王府跑去。

    “我说猫儿,包大人这招够损的啊!”白玉堂道,“那王子还不得郁闷死啊。”

    展昭也乐了,“损是损点儿,不过挺有趣。”

    两人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路过的更夫看见了,妈呀一嗓子就扔了锣鼓跑了,嘴里喊,“黑白无常啊!”

    两人到了王府后,翻墙进去,到了刚刚八王告诉他们的后院,果然就见那里临时搭建了一个蒙裹,那王子估计就住在里头了。展昭和白玉堂三下五除二将那门口的守卫都弄晕了过去,然后进了蒙裹里头,就见一个年轻的蒙古人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呢,白玉堂抬手点了他的昏睡囧。

    随后,展昭和白玉堂叫了八贤王过来,问,“是不是他?”

    王爷乐呵呵地跑来了,一看,点头,“就是他!”

    展昭和白玉堂捋胳膊挽袖子,开始准备。

    王爷好奇地在一旁看着,就见两人先抽掉了王子脑袋下面的枕头,然后用一张很大的油纸垫在了王子的脑袋下面,随后,就从一个桶里,捞住白色的泥巴一样的东西,往王子的肩膀上扔,开始糊泥巴……先是把脖子给糊上,弄得跟肩膀一样粗,然后再把脑袋给糊上,脸上掏出五个空,其他的地方都用泥巴不满了,耳朵那里也挖瓦了两个孔。

    等全弄完了,王爷凑过去一看,“噗……”

    就见那王子的脑袋没了,肩膀高出了一截去。

    “这泥巴会不会一扒拉就掉了?”王爷问。

    “不会。”展昭道,“公孙先生在泥巴里加了些酱料,一旦干了可比石头都硬,要将这些泥巴取下来,要用这个。”边说,边拿出了一包药粉,“用这些药粉泡水,浸一下就都融化了。”

    “如此神奇呀。”八王拿着药粉点头。

    随后,展昭和白玉堂洗干净了手,泥巴已经干了,八王抬手敲了敲,咚咚直响,又硬又结实。随后,他让下人重新帮那王子穿了穿衣服,将衣服拉高,腰带也拉高,乍一看……真的没脑袋了!

    “这次可真是帮我本王大忙了!”八王爷伸手一面一个拍展昭和白玉堂的肩膀,“两位,着实能干呀。”

    展昭和白玉堂见事情办完了,赶紧就别过八王爷出来了,省的待会儿又有什么事端。

    “嗯……”白玉堂打着哈欠在街上走着,道,“猫儿,明早睡晚些吧,睏死了,这几天就没好好睡过,你也实在是劳碌命,这都什么苦差事啊?”

    展昭也无奈,“之前没案子的时候也挺闲,这不是有案子么……”话没说完,展昭扒拉了白玉堂一把,白玉堂也听到动静了,两人一闪身,躲进了旁边的巷子里头。

    就见前面有一小队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方向像是要出城,这些人的打扮引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注意——一身白衣,感觉像是白衣教的人。

    “猫儿,来早不如来巧,还得谢谢八王爷了。”白玉堂在展昭耳边低声说。

    展昭点点头,跟白玉堂使了个眼色,两人跃上了房顶,跟上。

    就见那群白衣教的人是往城门口白衣观的地方跑去的,两人都有些纳闷,白衣观已经封了,门口还有人守卫,现在去有什么意思?

    果然,到了白衣观的后墙,几人就翻墙进入了里头。

    展昭和白玉堂也翻身跟进去,就见那几个白衣教的人找到了被拖到院子里头的那一尊没有雕凿完工的千手邪佛。

    “真的在这里头?”一个白衣人问为首的一个。

    “嗯。”另一个点点头,“应该就在这里!”说完,那人纵身一跃上了白玉邪佛的头顶,伸手一探。此时,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到了大殿的屋顶之上,那几人在下面的动作也看了个清清楚楚,就见那人在白玉邪佛的头顶摸索了一阵子,随后轻轻地一揭,打开了一个盖子。

    “原来那儿还藏着东西啊。”白玉堂看展昭,“我们之前都没有注意。”

    展昭也点点头,“那帮人特意等到风头过了,没什么人再注意白衣观的时候,才回来拿东西,也够小心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很快,就见那人从白玉邪佛的脑袋里拿出了一个用黄绸子包着的东西来,打开黄绸子……在月色下,就见是一尊晶莹剔透的,小白玉邪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