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上房揭瓦第二十章 漓江楼船(新)
这一次折了白雨茵的人,却让鹿以菱捡了一个便宜。她心里自然不舒服,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小鹿的背影,暗暗道:鹿以菱,你记住,今日你不让我好过,他日,定让你往后的日子,不轻松!
天空又开始起风了,小鹿抬头看了看天,转身时才看见白雨茵与牧云筑站在自己身后。
“妹妹果然厉害,恭喜升为监工,往后还请妹妹多多指点。”白雨茵邪魅地笑道。
牧云筑也跟着嘿嘿地痴笑,频频点头道:“是!是!恭喜妹妹了。想不到这么快,妹妹就从掌案升到了监工。当真厉害!”
“哪里,让你们见笑了。对了,往后我若是哪儿做的不好,还请两个姐姐指出来,我一定改。”小鹿笑道。
“好!哈哈!”牧云筑笑了两下,又问:“对了,听说这次事件,是贾震所为。妹妹可知他为何会做这事儿?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他就不怕吗?”
小鹿摇摇头:“不清楚。这都是刑部该管的事。你我这样身份的人,岂敢妄加评论?”
牧云筑吐了吐舌头,淡淡道:“那既然如此,菱儿妹妹如今伤势也都痊愈了,不如我们一起去漓江游船?听闻云城有很多好玩儿的地方,今晚儿的漓江,还有曲子呢!”
小鹿扫了一眼白雨茵,见她无反驳之意,随点头应下:“好啊!”
深夜,漓江四周早已亮起一盏盏的彩灯,西子码头前方停着七八条小船。
小鹿、牧云筑、白雨茵三人走到码头,停了下来。
牧云筑自小也是生长东翼,见多了大海、岛屿,对小河本不算稀奇,但架不住思乡。
一到岸边,她脱了鞋子,就将双脚伸进了水里,摆弄出水花来。
“哎!凉!”小鹿来不及拦住她,见她玩的开心,也不在阻挠。脸上也不禁露出浅浅的笑意。
站在她身后的白雨茵,往前走了两步,与她并肩而立,假意无心追问:“听闻妹妹就是云城人。”
“是。云城楼家村。”鹿以菱一如往常地对答如流。
白雨茵笑的越加妩媚,继续说:“妹妹年纪轻轻,便如此精通建筑,可是受过高人指点?为何今年才入宫?”
鹿以菱听的出来,她这话不像是关心,倒像是打探。
她转过头盯着她的眼睛,说:“姐姐也仅只大我一岁,还不是一样?皇城此前未曾听闻有招收匠人之事。”
“哦?听说十年前,北印建宫之时,皇上也曾亲自下令招收百万名匠。想必场面一定会壮观吧。”
她忽然提及十年前的事,倒叫鹿以菱心有余悸。莫非她是知道些什么?
鹿以菱生怕她会继续试探,抢先接话:“姐姐说的没错。前些日子,我还曾见过前辈的手绘图纸,当真是精妙。”
“哦?是吗?那但愿日后,我也能有幸瞻仰一二,虚心学习。”白雨茵转过脸,看着小鹿的眼睛说。
岸边的烛火,轻轻照在她的脸上,异常华丽。
这时,玩水的牧云筑裙角已经湿了,正低头拧裙子。
白雨茵见状,随手从自己衣袖中取下一条白巾子,递给她笑道:“就知道你顽皮,快擦擦,若是着凉了,只怕又是躺在床上几日了。快上来吧!”
牧云筑接过帕子,嘿嘿一笑,道了谢,快速擦干脚,上了岸。
这时,她一眼看见骆胤燃等人也来了。
她马上凑近小鹿,附耳小语:“咦?那不是几个皇子吗?似乎还有南誉世子。他们怎么会来?”
小鹿微微闪过余光,小声追问:“怎么?这漓江只许你这小绣娘能来,还不许皇族与民同乐?”
知道她是故意取笑自己,牧云筑微微皱鼻,轻叹一声,说:“哎,这几位俊朗若是……”
牧云筑的话还未说完,骆胤燃、裴卓等一行六人已经停在了她们三人面前。
小鹿、牧云筑、白雨茵正要行礼,却见骆胤燃小声道:“宫外,不必多礼。”
“哦!殿……”
“是公子。”骆胤燃纠正道。
小鹿立即点头,余光中还不忘看了眼裴卓和裴慕贞。看样子,他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与他单独见面了,索性借此机会,一同出来碰碰运气。
“听闻今日漓江有小曲儿可以听。莫非几位公子小姐也是……”小鹿小心问道。
骆胤燃双唇还未动,骆胤珩倒是抢先道:“来找你要赌注啊?怎么?身体康复了,反倒想耍起赖来了?”
小鹿偷笑一声,又认真回道:“怎么会?只是……三公子确定要在江面上让以菱偿还赌注?”
骆胤珩喝了一口手中的御酒,才道:“哎?这倒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
话毕,他人已经上了船,顺便还招呼其余人一一上船。
本来,小鹿、云筑、雨茵三人只需一条小舟,便可以畅游漓江,悠然自得。
如今,新增几位贵人,外加随从,只得由小舟换成了双层楼船。
上了甲板,小鹿看了骆胤燃一眼,见他依旧风轻云淡地把玩着那把桃木梳,静静站在了甲板上。
划船的是振羽,楼船停在漓江的中心后,停了下来。
骆胤珩一拍手,船内立即有人将笔墨端到了小鹿的面前。
“姑娘,这是珩公子为您准备的。”骆胤珩的随从叶辰说。
小鹿扫了一眼那纸笔,笑问骆胤珩:“珩公子当真要让我在这里作画。就不怕楼船游水,笔墨不稳。若是画丑了……”
骆胤燃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带喜。静观这两人如何对答。
果然,骆胤珩拿出山水折扇,吧嗒一声打开后,走上甲板,靠船沿站好。
笑谈道:“无妨,你且用心绘制便可。我已站好,开始吧!”
鹿以菱打量了他一翻,米白色的长袍,在月光和清风的吹拂下,当真潇洒。只是那缕额间飘逸的长发,恰逢遮住了印堂。
“好!那我便就此开始。不过,我们可说好。今日无论画作如何,这赌注都一笔勾销。”鹿以菱挑眉仰头说道。
骆胤珩一听,虽说有些犹豫,但回想她当日接风宴上的表现,也能猜到这丫头的做事一向认真。更何况他一介风流皇子,岂能轻易画残。故一口答应:“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