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第746章 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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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6章 帕子

    裕华阁。

    侍卫将纪云舒那块手帕送了过来。

    却正好碰到莫若要出门。

    “莫公子,这是纪先生让我送过来的,说是让你看看这是什么药材。”

    他手里正吊着一瓶酒,瞥了那东西一眼,接了过来。

    侍卫便走了。

    而后,他将东西交给小童,嘱咐道,“拿到阁楼上去,等我回来再看,不许人碰。”

    “好的。”

    小童将东西接了过去,又问,“师傅,你这是要去哪儿?”

    “废话。”

    他跨步出门,上了马。

    小童出门追了两步,扯着嗓子喊,“师傅,待会师母找你怎么办?”

    “就说我死了。”

    甩了一句。

    走了。

    小童嘴角抽搐,在原地站了一会,才将那块折好的手帕送到了阁楼上,刚放下,就听到有人上来的声音。

    一听那欢快的脚步声就知道是唐思了。

    “阿莫。”

    唐思喊了一声。

    小童一转身,就看到她手里抱着一大堆吃的。

    糕点、水果、面具、糖人……

    “师母,你怎么又买了大堆的东西回来啊?”

    小童发愁啊,再这样下去,师傅非被师母给吃穷不可。

    唐思将东西放下,手里抓着一块芝麻酥,一边吃一边在周围看了看,问,“阿莫呢?”

    “师傅说他……”死了!

    “你吞吞吐吐做什么?我问你,他人呢?”

    “死了!刚死!”

    一张无辜脸。

    唐思手一软,芝麻酥掉到了地上,“吧唧”一声,断成两半。

    愣住了。

    小童赶紧摆手解释,“师母你误会了。”

    “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他死了?”

    “不是,没死……”

    “到底死没死?”

    “死了。”小童又赶紧朝自己嘴巴上煽了一巴掌,说,“师傅没死,只是出去了,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说他死了。”

    唐思差点要被气死,横了他一眼,说,“说话说一半会死人的,他到底去哪了?”

    “不……不知道。”

    “是不是去容王府了?”

    “应该不是,从这里到容王府没多远,师傅一般都是走路过去的,但师傅是骑马走的,估计……是进宫去了吧。”

    “进宫?去多久了?”

    “半柱香不到,师傅只让我将这块手帕拿上来,别的什么也没说。”指着放在桌上的那块帕子。

    唐思瞅一眼,眉心一紧,伸手就将那块帕子拿了过来,小童还没来得及阻拦,就见她将折叠的帕子猛然打开,还在手里扇了扇,里面十分细小的黑色物体便掉了下去,刚好落在桌角边。

    几不可见。

    而且——

    谁也没有注意到。

    她挥了挥帕子,放到鼻子上闻了闻。

    当即便拎着那块帕子炸毛了,质问小童,“怎么会有女人味?说,这帕子谁送给他的?”

    “这……”

    “这什么这?”

    “师母……”

    “好啊,才回京就开始招蜂引蝶了,当老娘死了是不是?”

    “不是的,这帕子是个男人送来的。”

    “什么?男人?”

    男人给莫若送来一块帕子?

    她气得将手帕揉成一团,冲着底下的街道上大声吼了一声,“莫若,我非杀了你。”

    声音十分刺耳!

    ……

    莫若骑着马,一路到了皇宫外,掏出进宫的玉佩亮给守城门的侍卫看后,又将手中的空酒瓶丢给了侍卫。

    然后就摇晃着步子进去了。

    侍卫晃了晃手中的空酒瓶,往下倒扣了几下。

    真是滴酒不剩啊!

    对面那个侍卫笑了笑,调侃他,说,“你想从莫公子手中讨到酒,简直做梦。”

    “你……”

    脸色稀烂。

    莫若进了宫,当然直奔同仁殿。

    入秋的季节,天气渐冷。

    破被的同仁殿离,刚进去,就迎来一阵冷风。

    莫若身子还算硬朗,加上喝了酒,身子十分暖和,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想想景贤在这宫里住了几十年,而且身子骨又弱,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拂录刚从敬事房回来,就看到莫若先自己一步进去,赶紧上前。

    “莫公子,你来了。”

    莫若看了眼他手中拿着的炭,“给我吧,我拿进去。”

    “奴才自己拿就行。”

    “不碍事。”

    他硬食接了过去,进了内殿。

    一进去,就直接将炭拿到炉子旁,丝毫不将自己当外人。

    他看着炉子里仅剩的一丁炭,说,“你说你,殿里早就没炭了,也不知道让拂录早点去敬事房取,你无所谓,那些太监们自然也觉得无所谓,身子是你自己的,你都不在乎,还指望别人在乎你吗?”

    景贤在书桌前看书,看得很入迷。

    一声不吭!

    莫若取出炭火,往炉子里加了一块,“你可千万别嫌我烦,毕竟也只有我才会来你这。”

    呵呵!

    惹来景贤一笑,他头也不抬的说,“你人还没进屋,就听到你声音了。”

    “我嗓门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来你去了一趟御府,人也精神了很多。”

    “游山玩水,当然精神。”说完,他看向景贤,只见他正捧着一本书在看,好奇道,“你倒是闲情逸致,整天看看书,养养鸽。”

    景贤不语,将手中的书放下,沉了一口气,问他,“你进宫来,是专门来看我?还是讨酒喝的?”

    “你说呢?”

    “我说,你是来闲聊的。”

    “此话怎讲?”莫若自己倒了一杯茶,大有长谈的架势。

    景贤温和一笑,摇摇头,似有些无奈,起身走了过来,“你离京已有数月,相信在外经历了很多吧?我虽在这同仁殿,寸步不出,但偶尔也听到拂录在我耳边唠叨几句,他说,此次景容回京,带来了先皇的遗照,但纪司尹却派兵阻拦,导致父皇大怒,将其革职,又派了纪将军去边疆打蛮人。”

    “还有呢?”

    “不过……我听到最有趣的,却是此次京城内闹得纷纷扬扬的枯井案,听说,景容和景亦都要查此案,谁若能破案,父皇便重重有赏。”

    莫若笑了一声,露出一副八卦的样子来,“景贤啊景贤,那你倒是说说看,此次,谁能破案?”

    “这可就难倒我了。”

    “很难吗?可是依我看,一点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