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等你成熟男人眼中什么样的才是时尚美女
第三章 观察
◎成熟男人眼中什么样的才是时尚美女
一直以来,都觉得男女审美观实在有差距。奇怪的是,他们好像永远都不接受所谓时尚的前沿打扮。
上大学时,同屋的女孩烫了当时最流行的麦穗烫,并把头发染成浅棕色。我们觉得很可爱,却被男生讥笑为方便面头。后来才听说,因为这个该死的发型,使得这位美女在男生中人气急剧下降。
VIVI上最为流行的黑色眼影、浓睫毛、浓眼线制造出的小眼熏眼,深受时尚美女青睐。据调查,这却是男性最不喜欢的妆容。说什么约会的时候要近距离接触,怕吓到自己。
再说说这两年最热的打底裤。曾经有一位男性朋友非常认真地问我:这到底是什么?80年代的健美裤复活了?秋裤?可是为什么要穿半截?我郑重介绍了它的官方名称——打底裤。并且详细介绍了五分、七分、九分的区别。此人依然不屑一顾。任各种时尚杂志把这种风潮捧到极致,男人始终无法理解。
这样的例子简直数不胜数。其实女人挖空心思打扮,紧追时尚潮流,更多是为了“悦己”。如要取悦男人,一条纯白色连衣裙,一双细跟髙跟鞋。或者,一条合身的牛仔裤,一双平底鞋,再加上一瓶粉底液、一只粉色口红,足矣!
男人们的着装千篇一律,就那么几个版本。所谓款式,只不过在领子、扣子方面动动花样。女人们复杂的配搭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原因很简单,他们根本看不出此一套与彼一套有什么区别。你告诉他们:鸡心领会拉长脸和脖子,需要配一条项链;带繁复木耳边的衬衫则可以省去配饰。我敢担保,他们保证会一脸迷茫问道:什么是鸡心领、什么是木耳边?
从某种程度来说,男人们的审美世界非常简单。他们只接受固有的、传统的美,任何一种外来的、强加的流行风尚,他们都会不适应。比如说,黑色的长直发远比各种花大力气、大价钱收拾过的烫发、染发受欢迎得多。
从某种程度来说,男人们的审美世界又非常复杂。女人的个性强不得、也弱不得,千依百顺是错、针锋相对更是错。女人们大多喜爱章子怡标志的五官和直爽的性情,男人们却鲜有章子怡的簇拥者。在女人中名声不济的林志玲,反而是大多数男人的梦中情人。前段时间看《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江一燕扮演的蒙蒙清纯美丽、像活在童话世界中的仙女,与周歆艺扮演的杜晓彬形成鲜明对比。偏偏主人公抛弃了前者,对后者忠贞不贰,恨得人牙痒痒。
直到上次见到胡一虎,我的疑惑似乎解开几许。
胡一虎,凤凰卫视名嘴。被女性评为全台湾最性感男主播。与主播聊天有个好处,你不用担心没话说冷场、也不用担心回答千篇一律。他们很有自己的观点,急于表达,并不怕说错了被人批判。
这位自称“被女人成就”的男人,对女人似乎有相当的了解。这位四十岁的男人,坦承自己喜欢熟女。
“在我二三十岁的时候,我是从头到脚打量女人。那时候,女人的容貌、年龄在我眼中很重要。等我到了四十岁,我发现不一样了。我居然开始关注她们的大脑!她们有阅历、有思想、有梦想,她们的故事可以打动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对于时尚有了新的定义。所谓‘时’,指的是时间。意味着应该经过时间的锤炼。所谓‘尚’,指的是品位。这种品位,毫无疑问应该是往上走的。只有这二者得以融合,才能称之为‘时尚’,时尚意味着经典。男人的年龄可以掩饰,女人的年龄却是藏不住的秘密。有很多人用各种方法延缓衰老,年纪不小,依然打扮得很浮夸,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其实,真正美丽的女人是用时光雕刻而成的。那种美丽,浑然天成。”我有些不相信,男人不是都喜欢年轻美貌的女人吗?
他并没有反对。“年轻漂亮的女人,男人最爱看。她们有纯真的表情,眼神里全是期许与渴望。她会让男人想起自己的青春岁月,会让男人焕发出活力。不过,她们没有任何影响力。纯真,意味着不问世事、没有忧愁;纯洁,意味着不染红尘、不懂人情世故。你永远不要指望和她讲话!不管你说什么,她只会瞪着无辜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你,问,为什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你要呵护、照顾她一辈子,可是,你没法与她交流。男人到了一定年纪,‘赏心悦脑’会比“赏心悦目’来得重要。”
◎大北京需要发现的小风景
这个巨大的城市,人满为患。所有那些被旅行社鼓吹的景点,只属于匆匆过客。身处其中,在忙碌的间歇停下来,不妨看看周围,关注那些细小的、琐碎的或者破败的片断。
熟悉的地方,不一定没有风景。缺少的,是发现风景的眼睛。
留心寻找一番,寻找只属于你的风景。
湖
在四惠东与高碑店之间,有一片无名湖。高峰时期坐城铁,只能在门口角落的地方找到一席之地。路过高碑店,透过玻璃门,便能看到一汪湖水。春水潋滟、夏水旖旎、秋水寂静、冬水肃杀……四周都是冷漠的乘客,仿佛只有这一汪湖水,是鲜活的。
不知道这样远望多久,才生出近观的念头。从四惠东地铁站出来,走五十米,有一座铁路桥。台阶窄,又高。铁路不长,破败凌乱,是城市里不曾见过的风景。
爬过铁道桥,走几步就能看到湖了。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小小的、朴素的样子。难得的是安静。成千上万的观众,肯为它停留的,寥寥无几。湖边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钓鱼,自得其乐。不见钓到几尾鱼,看我们走来,还怪脚步声惊跑了鱼儿。
绕着湖,慢慢走一圈。其实景色普普通通,正是盛夏时节,偶尔还有淡淡酸腐的味道。但身边有人陪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想着这风景完全属于自己,喜悦也就一点点蔓延开了。
胡同
当三里屯、后海,相继陷人繁华的境地。我喜欢上南锣鼓巷。想当初,也是误打误撞进来的。东城区一条800米长的胡同。老房、青瓦、砖地。路边有不少由旧房子改造的咖啡馆、小店儿、客栈。居然有几分大理、丽江的味道。不铺张、不浮躁、懒懒散散的。
那里的居民、老板、顾客似乎都是熟人,经常一起吃饭聊天,万一客人忘带钱包还可以赊账。
完美的一天,应该是睡到自然醒。随便吃点东西,出门,拦一辆出租车:南锣鼓巷。从巷子南口进去,晃晃悠悠,到文宇奶酪店。来一碗老北京传统的宫廷奶酪,再喝点橘子汽水。可选择的东西很多呢,还有什么草莓豆腐、杏仁儿豆腐、红豆双皮奶……都很不错。
下午,找一家安静的店待着。沙漏、喜鹊就好。看书,或者发呆,或者看伙计们做蛋糕。
晃悠一整天,再回到家。每到这样的夜晚,心里总是有淡淡的满足感,还有些无名的惆怅。几米说的“又寂寞、又美好”,大概就是这样吧!
学校
想当年,北京的最好的国立大学是北大和清华。而在私立大学里,最好的学校就当数燕京大学和辅仁大学了。
现在,已经少有年轻人知道当年赫赫有名的辅仁大学。自从1952年,院校调整并人了北京师范大学,这所大学已经消失了半个世纪。真正的辅仁大学搬去了台湾。
当时的辅仁大学,就在地安门西边,过了北海后门往西再往北的定阜大街。在清末是涛贝勒府。辅仁大学的主楼建在原马圈和花园前面的空地上。学校很小,不过一个高中的规模,但是这种感觉就像旧式私塾的感觉。教学楼和宿舍楼都是非常古老的建筑,楼道里面漆黑深邃,有尘封多年的书
卷气。
当年,喊克家、王光美等等名人都曾经在这里上课呢!后来,北师大艺术系也基本搬走了。现在剩下师大的继续教育学院和京师科技学院,还有电影的专科班。虽然冷清,但在那里上过学的人,无一例外都怀念着那段天天穿街过巷去打水,在后花园闲逛的日子……
辅仁大学的后花园,是北京最美的花园之一。传说曹雪芹的《红楼梦》就是在这里写的。曲径通幽,阳光从密密的树枝斜射下来。也许书中哪个情节就是曹雪芹在漫步的过程中想到的。花园里清幽寂静,亭台楼榭,古木繁花,小巧精致。还有许多古树,每棵树似有生命一般,好像可以铺满整个天空。
《阳光灿烂的日子》、《东宫西宫》、《霸王别姬》都曾经在里面拍过。
剧院
人民剧院,就在护国寺小吃店的对面。它的知名度,远远不如小吃店。多少年来,这里不曾上演什么电影,也没有什么活动。只有一出一出的京剧一年一年地演下来……
如今,护国寺剧院已经关门了。现在门上还有个把三两年前的戏码,红纸褪了色挂着些名伶艳角的字号。有时候从那里走过,正好赶上残阳从高挑的屋角上落去,好像一抹胭脂水袖的惊鸿一瞬,没来得及细品,戏就散了场。剩下些粗手大脚的农人,在门前蹲坐喝呼,恍惚间还忆着武旦的兵来将往。只是,可惜了这空空的台,落落的时光……
百花深处
胡同是狭而长的。两旁都是用碎砖砌的墙。南墙少见日光,薄薄的长着一层绿苔,高处有隐隐的几条蜗牛爬过的银轨。往里走略觉宽敞一些,可是两旁的墙更破碎一些。——老舍
很喜欢顾城的五十二首《城》。他写的那些,没一个具象的,但就是说不出的准确。印象最深的就是新街口:杀人是一朵莲花。走进百花深处,我就想起这一句,然后就开始觉得街角的那些老房子的瓦上开始泛出暗红的血色。老琉璃瓦薄得像刀……
据说,明时有张氏夫妇,于新街口南小巷内置地二十余亩栽菘。复于园中辟一处,专植牡丹芍药,又植莲藕于池。时城中士夫多往游赏,雅称“百花深处”。喜欢百花深处这个名字。口角噙香间,能引出无数遐思。花团锦簇、万紫千红。风吹过,落英缤纷。最妙的还是“深处”,有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曼妙和神秘。
透过那斑驳残缺的琉璃瓦、早已落了漆的朱红木门、旧砖墙上的青苔,还有那胡同深处的叫卖声……想到的,是繁华旧景;看到的,是北京的魂灵——古老而安详。
公园
位于六铺炕的人定湖以前几乎是个废弃的水坑。很浅。但依然吸引不少垂钓爱好者。那里,是闲人们的天堂。听人说,垂钓许久,只能钓上长不足寸的小鲫鱼。钓鱼不为满足口腹之欲,只为过瘾。几乎所有的人收竿离开时都会把养在小水桶里的战利品清点过数之后全部倒回湖里——点数是为了互相之间比出个你高我低。
我遇到的人定湖公园,是纯正地道的欧洲风庭院。欧式园林、喷泉、草地……中规中矩的漂亮。节假日不想去热门景点凑热闹时,可以来这看看。清静许多。
与其他公园不同的是,这里的建筑风格对摄影师有特别的吸引力。来这里拍婚纱照的人络绎不绝。精心装扮的新娘,也是一道风景。对了,电影《甲方乙方》中刘蓓假扮阿拉伯公主的那场戏就是在人定湖拍的。
废墟
在中关园科源小区对面,有一片废墟。全是苏联式的老宿舍楼,建于五十年代。兴盛时不过是普通模样。如今拆了一半,始终拆不完,这样废墟着,别有一番颓败的滋味儿。
以前,这片废墟是中科院的老科学家、院士住的地方。后来一直说要拆,结果每次一下拆的命令,就有老院士到中央反映,结果就怎么也拆不成。只好等以后动手了。
老院士的房子是三进的套房,自家有卫生间那种。还有一些楼是青年教师公寓,就是四五家一个厕所,一层两个大厨房的那种。青年教师逐渐有媳妇有娃之后,把房子偷偷租给外地打工仔,或者是在北大清华考研的边缘人,老房子层高两米多,最适合上下铺。也有一些自觉的文艺穷青年也租了个把间,追求不靠谱的怀旧情调。
老式的筒子楼是中国集体主义同居社会的最好遗产。一个屋檐下,老夫妻热热闹闹地炒菜,小情侣亲亲密密地洗澡,孩子们欢欢喜喜地上房家做鱼,满楼都能闻到鱼香味儿、全楼里吊带蕾丝和棉袜秋裤晾在一根绳子上,灭鼠灵和大白菜铺陈在同一个楼梯,时不常还有楼顶的鸽子飞进楼道……
现如今,孤独的人儿最适合住在这样的楼里,嘈杂烦琐间,能感觉到活着的温情。
旧公寓
上世纪80年代,亚运村一带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很难想象,如今车水马龙的亚运村曾经是连出租车都不愿去的荒郊野外。那时候,亚运村及亚北一带人烟稀少,公交车也不多,“进城”只有358路,虽不如今日有数不清的公交车四通八达,但从不堵车,从北苑到蒋宅口15分钟就到了。“欧陆经典”这样的高尚住宅区,当初的地名应该是“干杨树”。并且,在“欧陆经典”的西面,还有一座很小而破败的土地庙。
在那边生活过的朋友如今回忆起来,依然津津乐道于当年能看到日出的麦田、一起捉小蝌蚪的水渠,还有挂满甜美记忆的桑树……
因着亚运会,随着奥体中心、北辰购物中心的破土而出,这块地方飞速发展起来。不过,在这个繁华的商业圈中,偶尔能找到红砖墙面,老式的旧公寓楼。只有它们,还有残留的记忆。一如安妮宝贝书中写的那样:有大片花园和树林。草坪很家常,能够让小狗和孩子在上面嬉戏。槐树搭出一条绿荫浓密的走廊,阳光从翠绿的树叶间渗透下来。石榴,桃,苹果,包括不知道名字的开黄色小花的树。树都长得茁壮。常有老人在树下支一个小板凳,坐在那里剥豆子或乘凉。花园里种满了蔷薇,一枝能开上近50朵花。让我想起故乡的院子墙头,一到夏天就探出来的大簇花枝。还有人种月季,枝茎粗壮,开出的花有碗口大。这些花开得轰轰烈烈,此起彼伏,如同一场盛大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