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北斗司第一百四十八章 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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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斗司。


    “什么!丁谓竟然没有受罚?”太岁一脸不敢置信。


    洞明点点头,平静地道:“也不是没有受罚,只是陛下认为丁谓并没有参与贪污,只是受下属蒙蔽而已,所以发俸一年,以儆效尤。”


    太岁惊怒:“那我们辛苦一场,这就完了?”


    洞明点点头。


    太岁大怒,指着空中大骂:“皇帝眼睛瞎了吗?丁谓那副模样,一看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奸臣,被活剐一万次都是少的,皇帝居然如此包庇他!”


    隐光笑道:“这话说着就亏心了,朝廷选官,首重仪表!丁谓相貌气度,可是一点不凡呐!”


    太岁瞪了隐光一眼:“我很生气,没说笑话!”


    洞明训斥:“你再生气,也得懂规矩!辱骂圣上,该当何罪?”


    太岁还想说话,柳随风赶紧向他递了个眼色,轻轻摇头。


    洞明冷着脸对瑶光道:“太岁是由你带着的,你怎么说?”


    瑶光气鼓鼓地:“我也觉得皇帝眼瞎!丁谓这个大坏蛋,天下皆知!就皇帝一个人还相信他是好人!”


    太岁向瑶光挑起大拇指:“西父,你这句话说的,大合我的心意!”


    洞明摇头:“你们两个啊……”


    隐光笑眯眯地:“你们不要忘了,奸臣的奸,可不只是说他的坏,还因为他狡猾。正因为他狡猾,所以才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干出不易被人发现的坏事!生气,有什么用处,你们得比奸臣更精明、更能干,才能把他绳之以法!”


    太岁嗤笑:“哼!碰上一个昏庸的皇帝,我们再能干,又有什么用?”


    “就是!”瑶光少见的赞同。


    洞明摇头:“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找出对手的破绽,从而打败他。你们两个啊,还有得学呢。”


    太岁和瑶光并肩走过来,站住,互相看了看。


    太岁微笑:“你今天表现不错!”


    瑶光嗤笑:“这话该我来说!别忘了,我可是你西父。”


    太岁不以为然:“喂!你只是临时带新人,真以为一辈子是我师父啊?”


    瑶光负起双手,傲然扬起下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太岁鄙视地上下看她,瑶光:“你看什么?”


    “你确定要一日为媳,终身为妇?”太岁坏笑。


    “怎么?”瑶光哪知道这小子的坏心眼,一脸懵懂。


    太岁摸着下巴:“我得考虑考虑。”


    瑶光撇嘴:“嘁!我肯收你,是你的福气,你还要考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太岁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戏弄,怪笑离去:“哈!哈哈哈哈……”


    “阴阳怪气的,有什么好笑?”瑶光看着他的背影,纳闷地摇摇头。 

    太岁走在花园中,柳随风自后赶来,搭住他的肩膀。


    太岁扭头看了柳随风一眼,柳随风笑眯眯的:“还在生气吗?洞明和隐光两位前辈也是为了你好!”


    太岁“哼”了一声。


    柳随风亲热地一搂太岁的肩膀:“我们可不是快意恩仇的江湖人,要扳倒一位宰相,没有铁证,如何可能?放心啦,除非他不再出手,否则,早晚逃不出我的手心!”


    太岁没精打采:“是!类似的话我都听你说过好多回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等吧,等我胡子头发都白了,丁老头儿不用咱抓,他自己就死了。哈!哈哈哈……”


    柳随风一紧胳脯:“诶!别说丧气话嘛。得嘞,今儿哥哥请客,咱们去快活快活!红袖招,我做东!”


    太岁远远地瞥见侧后方花丛中有人影闪过,好像是瑶光,赶紧推开他的胳膊:“得得得,你要去自己去,可别拉上我!”


    柳随风失望摇头:“嗨!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你别是……真的怕了瑶光?”


    瑶光与开阳并肩从花丛中走来,听到二人说话,站住脚步。


    “我才不怕她!不过,那种迎来送往、倚门卖笑的地方,有什么意思?大柳,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安份些吧!”太岁一脸语重心长的劝慰,配上他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显得很是滑稽。


    柳随风怔了怔,一时苦笑不得。


    不过太岁扔下一句话,就转身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柳随风无奈地耸耸肩,自己离去。


    花丛后,瑶光拉着开阳的手,一脸开心:“嗯!孺子可教,这小子,总算长进些了。”


    开阳浅笑:“太岁性情淳朴,本来就不是文曲这样的风流浪子可比的。而且呀,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俩经常拌嘴!”


    瑶光想了想,点了点头,想说些好话,可话一出口就变味儿了:“对呀!这小子,一点也不懂得尊师重道!什么时候他在我面前肯乖乖听训,那就没有毛病了!”


    开阳微微一笑:“如果他真那么乖了,你会寂寞的。”


    瑶光不服气:“哈?我很喜欢吵架么?”


    开阳笑道:“你只是很喜欢跟他吵架罢了。想想看,虽然你脾气火爆,可是从小到大,除了你跟他三句话不到就一定要吵,还跟谁这样过?”


    开阳若有深意地瞟了瑶光一眼,微笑走开。


    瑶光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她歪着头想想,追上去:“喂!开阳姐姐,你什么意思啊?”


    ……


    太岁养了两天伤,终于把身上绷带解下来了。


    事实上,他这点伤早在当天晚上就已经好了,可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能痊愈得太快,这才拖了两天才出门。


    在屋子里闷了两天,他也实在是憋坏了,一大早,就跑到了校场上活动手脚。


    活动了一会儿后,太岁有些无聊,眼睛一转,想了个主意,回屋取出笔墨,把院中的木人桩画成了丁谓的模样。


    这么一来,对着木人桩练功,他马上变得精力十足,练起拳来,前所未有的用功。


    院子里一排木桩,打了一会儿丁谓,太岁有些不满,又回屋画了张德妙的画像,贴在另一张木人桩上。


    打一阵丁谓,再打一阵德妙。


    太岁眉开眼笑,心里那个痛快啊,不时暗暗懊恼,怎么以前就没想过这主意呢?若是从小就这么练功,现在恐怕早成了高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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