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基米德第97章 爱之性幻想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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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她在他怀里僵硬地仰起头的一瞬间,他吻住她的胸口,嗓音嘶哑低沉,诉进她心底:“Ai,你是自由的。”

    她是自由的

    甄爱蒙蒙地回了意识。

    她的身子像被拆卸过一般,疼、痛、却又异常的满足,唯独那个部位,估计是蹭破皮了,火辣辣地疼。

    她不着寸缕,身子光溜溜的,被一夜激情后的余热包裹着,灼然而甜腻。神智迷蒙中,她以他手臂为枕,白衣为席,身躯为被,安稳地睡在他怀里。

    身边的言溯眉目如画,睡颜安然,呼吸清浅。他侧着身,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和大毛巾一起将她密密实实地裹住。

    甄爱依恋这种亲密的温度,贪心地享受了好一会儿,才懒懒地睁开眼睛。

    他们依旧飘浮在太空之中,沐浴在星光之下。面前和身下,依旧是遥远而闪烁的星河宇宙,亘古得忘了时间。

    甄爱的确是忘了时间,她已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记得,似乎起于某个梦幻般的夜晚。

    经过第一次青涩而温柔的试探,他们像是初涉人事的亚当和夏娃,疯了般缠在一起,仿佛对彼此太过深沉的爱终于找到了完美的宣泄方式。

    她未涉性与爱,却在面对他完美而裸露的身躯时任由本能驱使,忘了自己,迎合他的动作,像只小野兽般在他怀里扭动翻滚,甚至把他咬得到处都是牙印。

    言溯说得没错,美丽的自然环境能够提高女人身体的敏感度,他们直接跳过野外来到了地球之外。她的身体从来没有如此敏感细腻,一次一次在他怀里僵硬颤抖。

    究竟有多少次,她已记不清楚。

    她只知道,这将是她一辈子最灿烂最值得回忆的时刻。他给了她最梦幻的求婚,最梦幻的第一次,最梦幻的性爱。

    她相信,他还会给她最梦幻的一世相守。

    甄爱抬眸,言溯依旧睡颜安宁,透出男人不对外展示的柔弱。

    那么多次的身躯碰撞与结合,他的体力消耗可想而知。

    她像是被带回了世俗的小女人,痴痴地看他。半晌,小手探过去抚,利落而微微扎手的短发,浓浓的眉毛,凹陷的眼窝,长长乌黑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轻薄的嘴唇,有点儿干,是剧烈运动后的痕迹。

    神色安详而放松,天使般静谧美好。

    他仍沉沉睡着,手臂却搭在她腰间,习惯性拢着。

    甄爱的心静悄悄的。

    此时此地,她的掌心,她的男人温柔得像一捧美玉,纯净通透,不染尘埃。蓦地。她心里骄傲地得意起来,言溯只会在她面前,才露出这样柔软而赤诚的一面呢。

    她和他,同盖着一张毛巾,漂浮在静谧而久远的宇宙深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按照各自轨迹运转的天体,和仿佛停止了的时光。

    她望着没有边际的星海,心微微一颤,要是真的在太空就好了,要是只有他们两个,被流放,在没有时间和空间的宇宙里放逐流浪就好了。

    只要有他,即使一辈子漂泊,她也永远不会觉得难过。

    真是感情用事,她嗤笑自己。

    甄爱转一下身子,准备拥着他继续入眠。大腿一动,某种坚硬而充实的触感熟门熟路地滑到她腿间,跟回自己家似的。似乎带着呼吸和心跳,厮磨轻跳,她浑身一僵,像是做了应激性试验的小狗。一碰那里,不能自己地回忆起不久前让她屡屡软成泥的晕厥感。

    这一刻,仿佛沉睡的细胞都苏醒了,欢快地叫嚣着。

    她托着它,拇指肚轻轻摩挲着,一抬头,言溯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浅茶色的眼眸映着星辉,神色复杂难辨,或许是相当的精彩。

    甄爱指头一僵,被抓错的学生一般愣愣盯着他,小声问:“你醒啦?”

    言溯似笑非笑看她,“哦,没有,我习惯睁着眼睛睡觉。”

    甄爱:……又开始说反话了……

    他腰微微一挺,往她手心戳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能不醒吗?”

    甄爱像被逆着摸了毛,尴尬又困窘。

    她吞了吞嗓子,努力岔开话题,打破尴尬的气氛:“男人的身体好神奇,你看,之前明明,咳,”啊,不好,滑向更诡异的方向了,她硬着头皮囧囧地说,

    “之前明明消耗了好多体力和,嗯,精力。结果睡一觉,它,它又自然而然地变成,呃。”

    “咳,是不是很神奇?”

    言溯散漫地“嗯”一声,嗓音透着凡人的慵懒。仿佛经过了这一番,他才从那个淡漠禁欲又正派笔直的人,变成了一个拥有女人会柔软闲散的男人。

    喃喃说话间,搭在她腰间的手探下去,划过她腹部,一路往下,“我真喜欢一醒来就听你给我讲生物相关的话题。”

    甄爱:

    我们难道不是超越了精神和身体的亲密小伙伴了么,竟然这种时候还讲反话!

    她气了,鼓着嘴瞪他一眼,翻身就要起来。才弯腰,身下一阵抽疼,她“啊”地痛呼一声,栽倒在他怀里,一屁股坐在一颗小行星上,还在发光。好囧。

    他立刻搂住她:“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说,撒谎:“脚扭了一下,没事的。嗯,我们出去吧。”说着,飞快地穿衣服。

    “嗯。”他准备找他的白T恤捡起来穿上,却猛地发现不对,拿起铺在地上的那条白毛巾,近了距离才看见,上边似乎有隐隐的血丝。

    他眯起眼睛,迟疑半刻,掀开那条毛巾,白T恤垫在最底下,上边赫然大片大片的血迹,像怒放的红梅。

    言溯白皙俊美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讶,甄爱她是……

    他以为她早就……

    他垂下眼眸,神色有些阴郁,心里是无法描述的懊恼。

    早知道这样,他一开始就不会选和她相拥而坐那样虽然平等却非常深入的姿势;早知道这样,他一定会克制,不会放任自己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兽,不断从她那里索取。

    现在想想,他对她做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身体的承受能力,或许已经让她受伤了。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完美程度打了折扣。

    言溯想检查她的身体,但甄爱早已积极主动地穿好衣服,说肚子饿了。

    才到门口,叫唤着要走的她,却又对四周的星空产生了兴趣,立在门缝边望望外边的阳光和走廊,又望望里边的深邃太空。她仿佛立在异度空间的边缘,惊叹:“你是怎么把太空的影像弄到这间房子里来的?”一边说一边到处要摸机关。

    他拦住她的手:“你有兴趣,下次再带你来。”心里却阴郁,这么匆匆要走的样子,估计是真的弄伤了。

    出去才知是第三天早上了。

    甄爱坐在餐桌前,吃着Marie准备的早餐,有点儿尴尬,一边往嘴里塞沙拉,一边胡思乱想。在那个屋子里面,言溯偶尔沉沉的喘息声,外边是听不见的,可她时不时控制不住的呻吟和尖叫,该不会被Marie听到了吧。

    她大窘,一抬头,却见言溯神色安然,和以往一样,背脊挺直,姿态优雅,像个餐桌礼仪的典范。只是,言先生,你的脖子上有女人的吻痕和牙印好吗?

    你现在这副绅士用餐的姿态,就像一个抱着妖女念圣经的牧师。

    甄爱羞死了,恨不得把头扎到盘子里去,可低头一见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砰砰乱跳的心就得到了安抚。

    她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啊!而且,她不久将成为这座城堡的女主人。

    未婚妻,女主人,这样的词给了她莫大的归属感,仿佛她一直漂在茫茫的大海上,这一刻才找到了可以永远停靠的小岛。

    未来的一切都要改变了。她终于可以安定下来!

    未来,多么美好的未来。她会变成一个普通的女人,有赤诚温柔的丈夫,她会为他生儿育女,和他一起教育孩子。

    感恩节,圣诞节,她会和他一起在厨房忙碌,小孩子们在他们脚边追赶,壁炉里篝火暖暖;再也不是她一个人带着口袋面对着冰冷的实验台,忙得忘了微波炉里的三明治汉堡。

    她会在他温柔的亲吻中醒来,会在他熨烫的怀抱中睡去。

    她的未来,有温度了。

    她还暖暖地憧憬着,牛奶杯子移过来,在她微凉的手背上贴了贴,有点儿烫,却暖心。抬头看见他淡淡的眉眼,寻常地叮嘱:“要凉了。”

    她怔松了两秒,他或许又在边吃饭边思考了,神色平静而漠漠,像平时的他,一点儿不像和她温存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样的对比却叫她兴奋,她安之若素地捧过来,乖乖喝下去。

    又听言溯拨了一下手机,自言自语:“嗯,和莱斯行政官约好了做笔录的。”

    “什么时候?”

    “昨天。”

    “……”甄爱低头,他从来不爽约,生平这一次,是为她,还是为她的温柔乡。对言溯这种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甄爱好奇:“我以为你不会配合调查。”

    “我不会推卸作为一个合格公民的义务。之前是有更重要的事。”那当然是指求婚了。

    他安之若素地说着,想到什么,唇角弯了一下,“估计莱斯行政官气得够呛。”

    “那你现在要约他吗?”

    言溯摇头:“今天有别的约会。这个也很重要。”他放下餐具,“先去洗澡吧,过会儿我们去汉普顿。”

    甄爱一愣,这是要见家长吗?

    上了楼,言溯见甄爱竟不去他的浴室,上前箍住她的手:“不和我一起吗?”

    甄爱要挣脱:“虽然我们已经发生了性关系,但我依然拥有自主且独立的洗澡权!我不放弃且坚决要求行使这项权利。”

    他被她认真又紧张的模样逗得发笑,脑子都不用转就轻轻松松反驳她:“那我也拥有崭新且合法的和未婚妻一起洗澡权!我不放弃且坚决要求行使这项权利。”